现在换成他,那可不一样。
“哦,这事啊,我还在犹豫呢。”
听他这么说,何保国眉头微微一皱。
“你这娃,协议都签了,还犹豫啥,大阿公还能害你不成?”
楚洋不为所动,“这么大的事,我得和妹妹商量一下,这家也有她一份。”
“她一个女娃子家,你和她商量个什么。”何保国不屑道。
“再说,你字都签了。”
在当下的农村,重男轻女现象还是很严重的,一般家里不管拆迁分房还是分田地,都是看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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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就算碰上心疼的爹娘,顶多给点钱打发下。
对于何保国的话,楚洋当然也不以为然。
但对他表现出的急迫,楚洋却是上了心。
按理说拆迁这种事,是投资商急啊,和村里有啥太大相关吗?
除非……
再结合前身当天签协议,当天就意外落海的遭遇,楚洋突然感觉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没说不搬,就是出了场意外,我这脑子都有点蒙,这签的啥协议都忘记掉了,那怎么搬嘛。”
楚洋一摊手道。
“你这啥记性,掉水里还能把脑子给泡坏了?”何保国不满道,认为楚洋是在故意推三阻四。
楚洋耸耸肩,摆明了不吃他这一套。
“要不你把协议再给我看看,让我好好回忆下。”
“这……”
熊大奎看了一眼何保国,后者见楚洋软硬不吃,也就只能点点头。
“那好吧。”
熊大奎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协议。
楚洋接过来,借着略微昏黄的灯光仔细阅读。
作为曾经的拆二代,他对拆迁协议可不陌生,很快就发现了几个问题。
首先这房屋屋檐的面积,竟然不算进主体建筑面积。
其次这院子是硬化过的,可协议上是按照空地算的拆迁补偿价格。
最关键的,是这协议,竟然是和村子里签的,盖得是村委的章。
也就是相当于,村里征收了楚洋的房子,再拿去和投资商谈。
楚洋放下协议,盯着两人,缓缓开口道:
“书记,熊会计,这不对吧,什么时候村委会也能擅自征收土地了。”
“我记得,征收宅基地需要当地人民政府批准,可协议上面根本没看到乡政府的盖章。”
“这没乡政府的公章,协议可是无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