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虽然看似随意,但其实另有深意。只见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被冷弃扣押的严管事方向瞟去。
荣亲王自然心领神会,他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紧接着,他身后的随从们便将方才从集市上偷溜出去的严管事及其手下们带了上来。这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
他们一个个被压在众人面前,跪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荣亲王开口说道:“我外出办事,在街上看到这几个人穿着我府上杂役的衣服,鬼鬼祟祟的,于是我就让人将他们拦下问问。这一问,我才知到这些人打着我的名声,做一些不法的事,本来是想着让人把他们送到上京府衙,这不正好就遇上了。”
说罢,荣亲王看了看一旁的秦礼,秦礼会意,马上让手下的捕快把都抓起来。
解释的倒是挺好。
“确实是巧了,我在这也遇到了一位你府上的人,还是个管事的,也是打着你的旗号在贩卖人口,据说…还是准备带回去孝敬你的,不只荣亲王可曾知道。”
宝亲王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手下的阿达已经去冷弃那将严管事押了过来,让他与那些人跪在一起。
“哦?竟有此事?”荣亲王一脸惊愕地看着宝亲王,皱起眉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就在这时,阿达带着严管事来到了众人面前。严管事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他深知自己所犯之罪严重,此刻已是懊悔不已。
荣亲王冷冷地看着严管事,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厉声问道:“严管事,本王问你,你是否打着本王旗号在外贩卖人口?还说是要带回王府献给本王?”
严管事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小的……小的冤枉啊!这一切都是误会……小人绝对没有贩卖人口……更不可能打着您的旗号啊……请王爷明察!”
宝亲王却冷笑一声:“哼!冤枉?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这大庭广众之下,人人皆是证人,就连南国使团的吴大人也在,若不是本王恰巧路过此地,发现你们的恶行,恐怕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呢!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严管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被钱财迷了心窍,才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小的再也不敢了,请王爷开恩呐!”
荣亲王冷哼一声:“哼!你这狗东西,竟敢败坏本王名声,简直罪不可赦!来人啊,将这厮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送官府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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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严管事拖走。严管事哭喊着求饶,但已无济于事。
就在严管事即将被拖走的时候,他突然竭尽全力地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王爷……王爷啊!您怎么能如此待我?想当年,属下可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地追随着您呐!王爷……今日之事全非属下本意啊!这一切不都是得到过您的默许吗……”然而,严管事的话语尚未落定,那拖拽着他的侍卫便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掌,狠狠地劈向他的下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严管事的下巴瞬间脱臼,剧痛袭来令他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此刻的他,满脸惊愕与痛苦,双眼圆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拖离现场。
荣亲王又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其他人,怒喝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跟在严管事身边,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恶行吗?为何不及时禀报?”
众人纷纷低头不语,生怕惹祸上身。
宝亲王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荣亲王,此次事件着实令本王大为惊诧。贵府之中竟会发生如此之事,实乃令人痛心疾首啊!但愿日后能够严加管束,力戒此类事端再度重演。要知道,北国律法森严,自当一视同仁,绝不容任何人胆敢逾越!”
他特意将“人人平等”四个字说得格外响亮,似乎有意为之,目光还不时地瞥向荣亲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荣亲王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轻声说道:“都是些不成器的奴才,平日里疏于训导,在此给诸位添麻烦了,真是惭愧得很呐。”说罢,他若有所思地望了宝亲王一眼,然后继续道:“还烦请宝亲王多多费心了。”其言辞之间,虽看似谦逊有礼,却又透着一丝无奈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