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坤,货物尽快出售,收现银,不收银票,不日柳生家族将会有人与你接洽,生意上的事,互相合作。另现银还是送到老地方。会有专人处理此事。”
念完后,吴道子将信合上。
陛下看着吴道子问道:“落款呢?”
一般信都有落款,而落款几乎都是写信人的姓名,或者称呼。
“没有落款,只有一枚方印。”
“方印?是谁的印章。”
“这…”吴道子有些吞吞吐吐。
“吴道子,今天可不像你,还有什么能让你如此为难的。说,朕什么没见过。”
其实陛下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这些事情,莫非是那两个小子你争我夺闹出来的。
那两个小子,自然是太子和四皇子。
吴道子知道,自己的戏份差不多了,于是便说道:“回陛下,落款的印章上刻着…蕙质兰心。”
陛下的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神采。
蕙质兰心,这方印章,是当今陛下还是太子之际,在大婚之前,亲自刻制送给那时候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
“有可能是…栽赃嫁祸。”见陛下不说话。吴道子先说道。
陛下伸出手,吴道子很自然的将那封信,交到陛下手中。然后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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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是陛下专门和诸位大臣议事,批阅奏折,或者翻阅书籍专用的地方,向来采光极好。
可就是在如此好的采光之下,陛下还是移动到了阳光最好的地方,将信举过头顶,让柔和又耀眼的阳光,透过信纸。
对于皇后的字,陛下自然熟悉无比,从南国前任国君还是太子的时候,咱们的这位陛下就与现在的皇后同在宫中学习,所以对她的字迹甚是了解,只不过,陛下看的这么仔细,并非是在看这封信的字迹,而是这印章。
这印章印在纸上的有缺了一角的痕迹,所以这印章是真的。
之所以缺了一角是是因为太子年幼之时贪玩,不小心将这枚印章摔落在地上,磕出了一个缺口。不过我觉得是陛下在大婚之前送给皇后的,所以皇后异常的珍惜,就算磕碰了角也要放在身边,并作为日常的专用签章。
陛下从御书房的桌上找到了之前皇后的签章,在对着这封信对比,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丝毫不差。
“吴道子,你怎么看。”
陛下并没有问吴道子怎么看这封信,而就是单单的问怎么看。
陛下不说怎么看这封信,那吴道子就不能主动提这封信的事。
陛下在怀疑,但是这怀疑有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更有可能是京畿处,或者准确的说是吴道子。
而这个时候问吴道子怎么看,实际上是一种试探。
“陛下臣觉得,军械军粮一案中,朝中有人牵扯进其中,已是事实,目前我们应该查明,这朝中是否还有人牵扯进入其中。”
陛下看了吴道子一眼。
“继续说”
吴道子听命继续说着。
“臣以为,吴晴从闽南查到的一切,足以说明,这军械军粮一案中,京中必然存在幕后主使,如若不查,恐伤国之根本。”
“这是你京畿处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出了这等事,可是你京畿处的失职。不过好在,吴晴干的不错,他又是京畿处同知,就当功过相抵了。不过这接下来的,你可要好好的去查。”
“臣,遵旨。”吴道子领命。
陛下又坐回了书桌上的座椅上。随手将信往桌上一丢。
“这信,从吴晴发回的处报来看,并未找到。而且那个柳生但马守为了这封信,还杀了那个叫毛孩的灭口。而朕看到的这一封,又是怎么回事。”
来了,陛下终于问了。吴道子一直在等着陛下问着这个问题。
“回陛下的话,是那毛孩说谎了,在军营死的那个主簿,之所以死,并不仅仅是他知道了常坤贩卖军械,军粮的事实,他在之前便取得了这封信,在他死之前,从闽南寄了回来,臣看到这封印的火漆的手法,以及信封的材质,便知道这封信不简单,于是便未打开,直到吴晴在闽南传出了密信的事情,我才觉得这信应该和此案有关,这才呈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