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不高贵,名义上是傅淮山的干女儿,娶她就是与傅家有了姻亲关系。
想通中间的关窍,叶绵绵苦笑,“我何德何能?”
傅晏寒捏起她的下巴,却又掌握着力道,不拉扯到她脖颈上的伤。
“我看上的女人,必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少妄自菲薄,显得我眼光很差。”
叶绵绵:“……”
这人真是傲慢到自大。
……
二院病房。
傅淮山夫妇坐在双人沙发上,身后秘书陆陆续续提着贵重的礼盒进来,堆满了半个病房。
温阊躺在病床上,温先生和温夫人各坐在一侧,有一种三司会审的紧迫感。
傅淮山开口,“这些是我们准备的一点薄礼,也怪我们教子无方,晏寒下手没个轻重,让静芝他们姐弟受委屈了。”
温夫人沉了脸色,“这是受委屈吗?我们家阊儿都被他踢断了子孙根,我们温家绝后了,傅大少连身都不现,这就是你们傅家道歉的诚意?”
邓芸华赔着笑脸,“子不教,父之过,我们来替他道歉,还望两位消消气。”
温夫人冷哼,“消气可以,让傅大少下半辈子也不能人道,我们就原谅他。”
“瞧你这不是说气话,我们两家的关系何至于此?”邓芸华强忍怒气,依旧赔笑脸。
温夫人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气,别过头去抹眼泪。
“阊儿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好在身体是健康的,我们就指望他婚后给温家留个一子半女,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我们温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温夫人一哭,温阊也跟着嗷嗷哭,母子俩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淮山和邓芸华对视一眼,问题有点棘手,邓芸华起身,拿了包抽纸过去。
温夫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我们温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原本以我们家的条件,娶叶绵绵都是委屈了阊儿,现在又闹出这种事,以后温阊没了子嗣,等我和他爸老去,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邓芸华舌灿莲花,在此刻也难免词穷。
为人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就像傅臻当时挺不下去了,他们要为他娶个老婆,让他得以葬进傅家祖坟一样。
她体会得到温夫人的心情,再看痴傻的温阊,也觉得老大下手是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