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想太多,乔掌柜管着“陈记细软”怕是紫桓想要看看这几天的情况。
“胭脂?”他喊她一声。
“其实,云之再难也就这段时日,等我们走了,她那么强的人,自然会再次做得风生水起,说实话做生意我做不过她。”
他冲她又笑了笑。
胭脂爱怜地瞧着他——
他生得那么俊,连拿烟锅的姿态都无可挑剔,细长的手指,剔透的指甲,轻捏着精致铜烟锅,优雅地吞云吐雾。
“我去了。”胭脂转身挑帘出去。
……
乔掌柜接了消息就赶来了,胭脂在陈记看那些料子首饰,一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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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桓已收了烟锅,他并非要查陈记的账,而是叫乔掌柜转告药房的人,该做什么不要停。
又细细交代了些别的事。
乔掌柜答应下来。
……
胭脂拿了匹料子,一套赤金头面,打发自家马车回去,转而叫了街上的马车,去云之府上。
门房只当是姑奶奶回府,没阻拦也没多问,她便回家了。
思牧思仪的声音远远就入了耳,以前从没感觉孩子们的吵闹声如此美好。
像鸟儿的啼叫之于森林,像溪流的声音之于高山。
她侧立听了一会儿,绕开不与他们碰面,直奔云之房间。
云之没在房中,胭脂慢慢在屋里,一样样打量房中的摆设。
碧纱橱、美人榻、梨花四人桌、圆脚凳、金烛台、镙钿小柜子,每一样都是她摸过动过的。
每一件都有她们共同的回忆。
窗子的绿色窗纱到了冬天就换成贝纸,她总爱坐在窗边做针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