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娘哼了一声,“他待我好不好,你藏我床下了?你怎么知道?”
“我的银钱都是靠着主母大方才攒下来的。王爷原先待我像只猫狗,你对你的狗再好,也不会把它当人看。”
“你听懂了吗?”鹤娘认真说道。
灵芝低下头,片刻后抬起头,仍是那副执拗的模样。
“他是我们的夫君。”
鹤娘不耐烦地起身,“现在日子过得比从前王府不知舒服多少倍,我看你就是吃得太饱了。”
“你一点不在意王爷受的伤?你不想为他报仇?”
“我去国公府,挑明找徐忠,杀了他?我一介女子怎么报仇!再说他先偷人家妻子,人家就是打死他也是风流债,告御状你都告不赢。”
鹤娘急步离开灵芝房子,里头烧的香自她进去没停过,中间烧完进来个丫头又给续了一炷,简直可怕。
但从此,她开始暗暗注意起灵芝。
…………
起了防范之心后,她便先看紧孩子。说到这里,她心虚地看看云之。
好在云之在这上头一向注意。
思仪贴身丫头就有四个,连如厕都有人陪。
身前断不离人,为着这规矩,还打过个丫头板子,撵走一个。
此后这便是铁律。
思牧少在家待,不是与几个皇家兄弟一起到学堂,就是到哪个世子家,一起骑射。
有婆子曾向她提过几次,说灵芝总没事想要接近小姐,都被婆子以小姐闺房不许任何外人进出,给拒绝了。
思牧小时丫头婆子一堆一堆,大些离了内院住二道院,娘家常过来子侄兄弟一住个把月,他们都在二道院。
男子入内院要回了内院管家婆,有人跟着方得入内。
家里外院内院之间锁门,管得严,他不怎么进来。
灵芝恪守妇道,从不在外院停留。
所以见思牧的机会很少。
云之暗暗庆幸当时定了死规矩。
过年时,灵芝还闹过一出不愉快,现在细想该是那次刺激了她。
这一年生意做得顺当,守岁这天,云之给每个人都备了大大红包。
每个人都欢欢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