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衣看了一眼这位浑身剑意汹涌的紫衣姑娘,随后目光看向更远处。他知道,她话语的“他们”,不只是指之前的三人,而是一路上的十二人。
“粗陋吗?也许吧。不过,只是用来骗人,这等粗陋的谎言也足够了。”
“谎言能不能骗到人,从来就不是因为它有多精巧,而是在什么时候,起到足以令人生疑的作用。”
“疑者,惑也。人只要一思量,就会产生无数变数,而玩弄机巧者,不过是从那无数中暗示出唯一的一条罢了。”
“佩戴面具,身染血袍。这副装扮可以用来形容任何人,但也只能用来形容人。”
“懂了吗?”儒者再次回过头,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紫姑娘。”
剑者沉默,不知是不能理解其话语,还是不能信任其话语。最后似是搁下此事,随口问到:“观测人心的把戏,我向来不懂,不过他们真的会如你所愿去往那个地方吗?”
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紫姑娘,你可听闻过三人成虎这个典故?”
“意思是说,如果有许多人都说市里有老虎,那便真的有老虎,就算你没看到,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儒者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一张地图。
“我让十二个人分成多批前往不同方向,若是中途没有意外,那么他们就会在这个地方相遇。”地图上有许多线条与圆圈,而儒者手指之处便是其一。
“且不说那里有没有他们找的东西,但只要都认为有,那便真的有。”
“就算没有……”
“到那时,遇见一只真虎,又有谁能走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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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很粗糙,圆圈内只能看到一座高山耸立,如孤似寂。
“这里是……”
“姑苏。”儒者话语未歇,收起地图向西望去,“走了。”
“还要去哪儿?”
“呵,当然是找‘虎’。”
……
九原以西,道者携带两枚棋子向着更西方而去,因为这场游戏的地点只包括南域,所以包括玄天宗在内的整个西域自不是君令能踏足之地。
所以此行他的目的地并不是回宗,而是顺着张逸虚标记的沿线一路西行。
而九原以北,一片狼藉之处,黑白道人从地上坐起,摇头轻叹:“似我这等文弱书生,怎么比得过这群疯子。”
灵力一转,衣冕恢复原貌。随即道者看向远处,那里有两个人正在打坐恢复,看样子伤的极重。
“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呢?”自言自语中,道人慢慢走向那二人所在之地。
两名修者,一男一女。以道人的修为,自然能看出两人伤势之重,近乎处于无力反抗的地步。
这么想来,那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那我对上他的胜率能有多少呢?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接近了坐在地上借机恢复的两人。
“两位可需要什么帮助?”终于走的近些了,道人站在一定的距离上如此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