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谓不禁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早在提名祖士衡的时候,官家是不是就计划好了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官家的帝王心术未免也太过可怕了!
天威如狱!
不可观,不可测!
良久。
丁谓方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反思过后,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还不够!
远远不够!
既然祖士衡注定是一个弃子,那么就该最大化的榨干他的价值。
折支七分变十分?
不!
应该是六分变十分!
至于,祖士衡愿不愿意这么做,丁谓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祖士衡没有选择。
祖士衡又不是孤身一人,他背后还有家族。
他想做,得做!
不想做,也得做!
最后,祖士衡会不会寒心?
丁谓更是无所谓,套用一句名言,狗饿了,就会回来的。
……
……
……
吕宅。
眼看薛奎和范雍即将归朝,吕夷简不免长舒了一口气。
自王曾被远放青州的那一日,他心中便有一种独木难支的感觉。
南方党人势大,遍数朝堂,北方党人中,竟然只有他一个?
正因为如此际遇,他才不敢随便出头,关于折支的事,他明明章得象等人会失望。
但他仍然选择避而不谈。
没办法。
北方党人的旗帜,不能倒!
哪怕背负‘污名’,他也要站在朝堂之上。
现在好了,薛奎和范雍都要回来了,一人掌管开封府,一人入职三司副使。
有他们两个在,自己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