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匪徒已经成不了气候了并不假,但是唯一还有些棘手的便是那些匪徒中的大当家,带着十几名心腹在察觉到情况不对时,便早早地躲到了深山之中。而兄长在最后清点时,得知了这个情况,深思熟虑之后便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山。”闻晋崇一口气说到了这儿,却还是停了下来。
正听到紧要关头,闻晋崇却收了声,晏姝念一口气提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她不由得再次催促道:“而后呢?可是你兄长在山上受了伤?”
话问出口后,晏姝念很想要听到肯定的答复。但是却知,若仅仅是受伤,这儿气氛也就不会如此凝重了。
“兄长……兄长山上已经是十日之前的事儿了,而且西南那边的消息传回京中还需要三四日,不论是兄长、还是他带着山上的那一队人马,皆是音讯全无。”闻晋崇轻声说着。
等着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晏姝念的神色。
晏姝念还未有反应呢,身边已经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二妹妹哭什么?”晏姝念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闻思颖,“既然还没有消息,你怎能先哭起来呢?你长兄你还信不过吗?他最是有分寸,而且行事最为稳妥了。而且不是说西南那边的消息传回京城还需要时间吗?指不定这会儿你长兄已经带着人马,将那劳什子大当家和心腹尽数剿灭,快要班师回朝了。”
不是晏姝念乐观,而是这样的情况自怨自艾又能如何呢?除了让阖府上上下下的人陷入到无尽的恐慌和忧愁当中,也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好的情况,最起码不能事情都还未发生,家里人的先是自乱阵脚。
“对,念儿说得对!”老侯夫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霖儿离京前可是一再同咱们说好了,他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的。他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而且家中还有这么些牵挂,他行事之前定是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具体情况还未得知呢,咱怎就不能多往好的方向想想?”
虽说因着老侯夫人的话语,让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心中好受了一些。但是只要一日闻晋霖还未有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回来,担忧就是在所难免的。
“话虽说如此,但是……”
林氏才刚开了个口,侯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不会说话就将你的嘴给闭上!”
本还想趁机说些什么的林氏,到底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好了,眼下的局势到底对咱们侯府来说是算不得好的,正因此如此,侯府上上下下才更应当一条心,可莫要再节外生枝了。若是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出别样的心思,就甭怪我这老太婆不念情份了。”老侯夫人说到最后,警告的眼神停留在林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