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恳求的语气,晏姝念听着的却满是威胁。
意思是若是她不答应,他也就由着季芸知的想法来。
晏姝念利刃一般的眼神看向晏清安,“依我看,田地才应是晏大人的归宿,你不在朝堂,那才是造福一方百姓。”
一个满脑子皆是些弯弯绕绕,却不思进取,又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朝廷命官,占着官职可真是可惜了。
晏清安哪听得了这些?晏姝念这话可真是直往他的肺管子上戳,让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你如今入了侯府,倒是瞧不起为父的官职低了?朝堂上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知晓什么,就开始凭着自个儿的想象,在这儿胡言乱语。这是在自个儿家中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说给外人听见了,少不得要连累女婿被弹劾,说他治家不严,所以让家眷是非不分。”
“你管好你自个儿的事就成,我和侯府如何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若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也就不必想着将还未及笄的女儿送出去,以求保住你那本就不牢靠的乌纱帽了!”晏姝念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身后的人如何气急败坏,已不在她的顾虑范围之内。
出了晏家,她对着绿柳吩咐道:“最近盯紧一点儿晏家,可莫要真让他们给坏了事儿去!”
季芸知的话语倒是给她一个提醒,如同他们这般大肠一般的脑回路,指不定能做出什么蠢事来,如今的局势让她不得不提防着些。
等着季老夫人那儿身子好转,已经能行动自如了后,晏姝念不再每日抽空往季家跑。
在京城本就低调的侯府,就此沉寂了下来,递上门的各种邀约的帖子,皆是被晏姝念找了理由给推了去。
一晃春日已经过完,初夏的天气除了早晚能感受到凉意,白日里已经开始燥热起来。
季家已经迎了新人入府,顾忌着季老夫人的身子,季家一致决定让季老夫人就留在京城。如此一来省了舟车劳顿不说,大夫也是京城这边的更为医术高超一些。
晏姝念今日正巧收到大舅母的来信,说他们已经平安抵达寮城,外祖母那边就劳烦她多照顾着一些。
她仔仔细细地将书信翻看了一番,又小心地将信件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