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府上不管是侯夫人亦或者是老侯夫人,皆是宽厚、讲礼之人,所以晏姝念这才全然不必担忧她们会不悦。
今日的马车比往常都要跑得快一些,然而晏姝念因着止不住的担忧,所以仍是不时地掀起车帷,只期盼着马儿能跑得再快一些。
等着季家时,管家早就焦急得等着门口,马车还未停稳呢,他便迎了上来。
“表姑奶奶,快些里边请!”管家紧皱着眉,便是见着晏姝念仍是不见舒展。
一路快步抵达季老夫人所处的院子,晏姝念已是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情形。
原来季芸知在她这儿未讨着好后,翌日便上了季家的大门。
但是早在当初季老夫人说了往后季家同季芸知再无瓜葛后,季家的大门便不是她季芸知想进就能进的。
都不必知会府上的主子们,门房便将季家的大门守得死死的,让季芸知想尽了法子,却是连季家的大门都沾不上边,更遑论见到季家人了。
她死守了季家的大门好几日,从堂而皇之的想要入府,到之后的恳求、辱骂、撒泼滚打都未能如愿后,却仍是每日一早便来外头候着,足以见得晏家是实在没有法子想了。
眼看着府上二公子的婚事就到了眼前,这几日府上来来往往的人员是繁杂了一些,却不想往常再是高傲的季芸知,居然混在庄子上来送新鲜瓜果蔬菜的队伍中入了府。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已是找到了季老夫人的跟前,也不知先前说了些什么,总之等着大家伙儿闻讯赶到老夫人的院子时,二人正是剑拔弩张。
许是见到来人了,季芸知心知若是不能让季老夫人立马点头应下,怕是她往后再难入得了季家。
所以赶在季家人轰人之前,她心一狠,对着季老夫人说道:“哪有您这般狠心的母亲?先前口口声声说疼惜我,先前的事儿,我还内疚着,觉得是我伤了您的心,才让您对我不管不顾。但是眼下我们都要在京城过不下去了,您还是这般置之不理的样子,足以可见您这心中压根就没有过我这个女儿。便是没有我先前的那些事儿,您应当也是会挑着理儿来同我疏远的吧?毕竟在您心中,将女儿和儿子分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