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继续问道:“那堂姐是想要我如何做?”
她的话语让晏姝宁长了几次嘴,却久久未发出声来。
是她病急乱投医,想着堂妹是如今晏家身份最为高贵的人,家中的人都逼着她应下,眼下只有堂妹或许能劝得家里人改变主意。
但是她却忘了堂妹如今已经嫁人,更何况她先前和晏家的关系并不亲近,堂妹又为何要为了她的事儿去和家中理论呢?
再则如今最为重要的事儿是既然陆家已经开了口,若是她将这事儿给拒了,由此而将陆家惹恼了,晏家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叔父本就是任的一个不起眼的官职,陆家若是朝着他发难,他那官职还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
或许她母亲说的是对的,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陷全家上上下下这么些年奋斗出来的成果于不顾,眼下更是不该来为难堂妹。
“都怪我慌了神,这才跑过来胡言乱语了一通。堂妹便当做今日未见过我,也万万不必将这事儿放在心中。不论最后该是如何,这些都是我的命数。”晏姝宁起身来,努力朝着晏姝念笑了笑,“再是如何,往后的日子也定是要比前些年在那山野之地的日子好过,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不知她最后一句是为了宽慰晏姝念,还是试图在说服她自己。
眼见着人朝着她道别之后,已是转身脚尖朝外。
晏姝念沉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那堂姐就真的甘心吗?你虽说比起其他未婚的姑娘,年岁是大了些,但是绝未大到只能给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头儿做妾的地步。”
情绪好不容易稳住一些的晏姝宁,这会儿听了晏姝念的话语后,眼泪再次决堤,“再是不甘又如何?这事儿又哪有我能做主的余地?我不甘啊!我不愿做妾室!我更是不愿给一个和我父亲年岁相当的男人做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