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轻笑着上前,半蹲在她的面前,伸出帕子将她脸上的眼泪拭去,“于姑娘好端端的怎掉起了眼泪珠子?是你说你知错了,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语问了一句罢了,你这一句我为难你又是从何说起的?”
“于姑娘可莫要哭了,闻夫人说得不错,你这般倒显得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你既是说自个儿知错了,那好好同闻夫人说说便是,哭什么呢?”
“闻夫人再是通情达理不过了,你这一句为难可真是你自个儿想过了。再说这儿还有我们这些人在呢,若是闻夫人真为难你,我们还能眼睁睁地瞧着却坐视不管不成?”
“诶哟,这是作甚呢?既是做错了事儿,当着闻家几位夫人的面儿说清不就得了?我们这些人还能跟着做个见证,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于姑娘,却让于姑娘更是有苦难言。
一个个地听着是在安慰着她,却皆是同晏姝念站在一边。不就是因着她的家世在这些人当中没有优势吗?一个个说得冠冕堂皇的,却还是难逃势利眼的本质。
若是众人知晓于姑娘的心中是这般想着,她们一个个皆是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可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若非是为了她着想,免得让她坏了名声去,她们安安静静地瞧热闹便是,何必出声呢?
不过是因着她们皆是女儿家,亦是从于姑娘这个年岁过来的,自是知晓名声对于一个年岁正好处在议亲时期的姑娘何其重要。这个时候坏了名声,那可真是会要影响到姑娘家一辈子的。
“闻夫人又不是那得理不饶人之人,于姑娘何必自个儿先哭起来呢?瞧瞧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此言倒是要比前头那些话语更为打动于姑娘,这不话音一落,于姑娘的眼泪立马止住了。
晏姝念配合着将沾满了脂粉的帕子从于姑娘的脸上挪开,伸到于姑娘的面前,好让于姑娘知晓那人所言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