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说得轻巧,但是我们与她同在京城这个圈子里混迹着,往后各种场合时常都能碰着,我们还能次次见着人便躲不成?”齐景星是有些生气的,所以虽然知晓这位姑母是为她们着想,语气仍是有些控制不住地怨怼。
“再说了眼下她还未嫁人呢,等着她的名字真的上了玉牒,往后是否有她出现的场合,我们闻家人便都不能露面了?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们干脆拘在侯府的后院,都没有场合能让我们露面的了,得以躲个清净。”她怎么能不生气?同样都是来参加宴会的,她们这才露了个面呢,就被安排着躲出来了。
“二弟妹!”晏姝念不赞同地朝着齐景星摇了摇头。
兰四夫人嫁的是兰国公府上的庶子,地位本就不显。再说她作为侯府的庶女,侯府对她的帮衬有限,这时又何必为难这位姑母呢?
这会儿朝着姑母抱怨这些,除了让姑母跟着一同忧心之外,再是得不到别的了。
她们难得过来一趟,好好同姑母说说话即可,大可不必将怨气朝着姑母发泄。
“无妨,遇上这事儿,你们心中不平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兰四夫人朝着晏姝念摆了摆手,她脸上笑容温婉,瞧着并未受到齐景星话语的影响。
她转头面向齐景星,面色未改地说道:“自是没有让你们一直避着她的道理,只是如今不宜同她硬碰硬罢了,若是上了你们可如何是好?但是凭着她性子,若是往后仍是不懂得收敛,我想她这朵花儿红不长久!”
兰四夫人的话语取悦到了齐景星,引得她面上总算是浮现出了笑意,“姑母说得不错,我就等着瞧她这朵花儿蔫下去的那一日。”
相比起齐景星只顾着听着姑母的话语,而凭着自个儿的想象就已是让心情好转了的模样。
晏姝念却是定定地瞧着姑母那始终浅笑着的脸庞,好像就没有什么事儿能让她乱了心神似的。
听着齐景星的话语,姑母笑了笑后,未再接话。
稍坐片刻,领着她们过来的丫鬟复又再次出现。
“想来前头已是无事,你们安心去赴宴吧!”兰四夫人见着来人,随即站起身来朝着侯府的几位侄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