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姑娘家若是嫁得不好,想要和离那是极为艰难。若是有娘家作为后盾,那还尚有退路和底气。但是依照伯娘和伯父的性子,晏姝念觉得堂姐这个后盾似乎不太稳固,所以亲事才更应该慎之又慎。
“堂妹大可放心,便是想着尽快定下,我也不会随意一个人便嫁的。”晏姝宁更感受到堂妹的善意和关心,所以才解释道。
但是她未说的是她都已经这个年岁了,家世、才情、学识皆拿不出手, 如今又身处京城这样的地界,想要寻摸一门好一点儿的亲事,实属艰难。
尽管如此,却也得赶紧定下才是,如今她都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再等下去怕是真就会完全无人问津了。
这些事儿用不着说与堂妹听,说出来也不过是给她自己增添一些窘迫,也让堂妹跟着她伤神和为难。
若是她说与堂妹听,倒像是让堂妹帮着她寻摸似的。
晏姝念不知晏姝宁的想法,依着她对晏姝宁的了解,这人确实不像是会随意找个人便将亲事定下来的样子,她也就放下心来。
这才转回正题,问道:“先前你对着闵王那可是势在必得的架势,怎就突然转变了想法呢?”
距离上次她说那话时也不过是过去了月余,虽说人的想法本就是瞬息万变,但是这么大的转变,倒是不符合晏姝宁的性子了。
晏姝宁苦笑一声,对自家堂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无奈地说道:“自是有人让我认清了自个儿的身份,如同闵王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同我是云泥之别,若是沾上了我,倒是让闵王也染上了污点。”
“是温姑娘找你了?”晏姝念猜测道。
温芮菱既是已经定下的闵王妃,之前在饭馆里同她们打了照面,再之后找上了晏姝宁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闵王对她和晏姝宁的态度差别之大,当日在场之日怕是没有人瞧不出来,又怎能让温芮菱不多想?
晏姝念眼瞧着晏姝宁点了点头,她刚准备开口,却又瞧见晏姝宁摇了摇头。
她对晏姝宁的动作疑惑不已,便听着晏姝宁说道:“温姑娘来找过我了,却又不止温姑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