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嗤笑一声,“侯爷这话是想质疑妾身治下不严,所以让他们阳奉阴违,都敢擅自做主了?不,侯爷先前还夸赞过妾身治家有道,下人们都唯命是从,很是听话呢!”
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年,侯夫人怎会不知如此说会惹得侯爷不快呢?
但是如今侯爷快或是不快还有那么重要吗?
这事儿本就是朝着她来的,她遮遮掩掩,对方便能顺着她将事情掩过去了?
不,准确地说,这事儿或许不仅仅是朝着她来的,而是连念儿也算计了进去。
见着侯夫人一点儿面子都不愿给他留,侯爷难免有些恼羞成怒,“难不成下人们如此对待江氏还有理儿了?她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便是被母亲责罚,那也没得被如此对待的道理。就算是她犯了错,但是她腹中的胎儿总是本侯的孩儿,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哪能由着人如此作践的?不论是谁也不可以!”
最后的话语,侯爷是沉着脸色,警告意味十足地对着侯夫人说的。
而侯夫人不怒反笑道:“侯爷真以为是妾身故意为之?您可真是未免太小看妾身了,妾身说句实在话,这样的事儿我不屑做,以免脏了我的手。她腹中还不知晓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值当我大费周章的折腾吗?而且不论是庶子或是庶女,您觉着对于我来说,会影响到我什么?”
侯府虽说庶出的孩子少,但是又不是没有过,更何况世家中不乏庶出的子女,他们可曾影响到当家主母半分了?
不过是添张嘴罢了,侯府还能养不起?
孩子听话有听话的养法,不听话便有不听话的对待方式。
侯爷顺着侯夫人的话想着,似乎,确实影响不到她什么。
因为嫡出的儿女都已经长大,等着江姨娘腹中的胎儿出生、长大还有好些年,还能影响到几个嫡出孩子的地位不成?
江姨娘战战兢兢地对着侯夫人道:“夫人误会了,侯爷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他不过是瞧着奴婢这样有些心疼,所以难免想得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