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安先是急切地看了看晏姝念,见她面色如常,像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这才愠怒地望向晏姝悦。
“你这话是何意?长辈之间的事儿,何时轮到你一个姑娘家来言说了?看来你这规矩还真是你母亲未教好,打明日起……”
晏姝念打断道:“悦儿的规矩是侯府养着的打从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亲自教导的,教习嬷嬷从晏家回侯府时说悦儿的规矩也是十分妥帖了,莫非晏家这府上的规矩比宫里还要严苛些?”
晏清安一惊,后院这些事儿他先前从未关心过,自然也就不知晓晏姝念曾派教习嬷嬷来教导过晏姝悦的事。
便是侯府的教习嬷嬷,晏清安也不能再去挑刺儿,更何况那嬷嬷还是从宫里退下来的。
晏清安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锋,道:“难怪这些日子瞧着悦儿知书达理了不少的样子,原来是被宫里的嬷嬷亲自教导过了的,也难为你这个做长姐的费心了。”
“费心倒谈不上,不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自然是一门心思地希望她能更好些。”晏姝念面不改色地说着。
晏清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们姐妹关系好,为父瞧着便高兴了。”
闻言,晏姝悦嫌弃地撇了撇嘴,好在还知晓些分寸,未开口反驳。
“听着悦儿的意思,这些日子府上的掌家之权都未在母亲的手中了?”晏姝念既然已经开了口,干脆便直接将话讲明了,“按理来说女儿已经出嫁,娘家这些事儿我不该管的。但是不论如何母亲总是晏家的当家夫人,也是远安侯世子夫人的生母,若是让外人知晓她在府上还要被妾室压过一头去,怕是女儿以后也要面上无光。”
晏清安一惊,没料到晏姝念还真打算替她母亲出头了。
“是是是,是为父考虑不周了,总不能因着府上的这些小事儿而影响到你。”晏清安见风使舵的能力一流,先前他能瞧着季芸知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作践人,此时瞧着晏姝念对着季芸知的态度,他哪还敢像先前一样对季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