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当着大姑奶奶的面说她母亲礼数不周全,这和直接说大姑奶奶有何区别?
“让你去便赶紧去,哪儿来的这么些话?”丽姨娘声音加大了些。
她身边的丫鬟皆是自打她入府以来便跟在她身边,陪着她从最为艰辛的日子里慢慢熬出来的,那样艰苦的日子也一直跟着她未曾想要离开过,所以如今日子好过了,明知晓她们得意忘形了些,她也未曾苛责过。
但是看着这丫鬟她如今完全使唤不动的样子,丽姨娘难免气恼了些。
这不仅仅是不听她使唤,更是让她在大姑奶奶面前丢尽了脸面。
一个连自个儿身边最为亲近的丫鬟都使唤不动的人,可不就是笑话吗?
丫鬟一点儿都害怕丽姨娘,面对丽姨娘的呵斥不为所动,仍旧是为难地说道:“那可是老爷的安排,奴婢不敢不从。”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听着晏姝念的一声嗤笑,丽姨娘更为恼怒了些,“这般不听使唤,是想让我换了你不成?”
她认真的语气让丫鬟一惊,瞧着丽姨娘确实动怒了,丫鬟怕真让丽姨娘起了将她换走的心思,她便是再不愿,也咬着牙道:“奴婢这就去。”
“丽姨娘不怕我父亲回来了怪罪?不是说没有他的命令,我母亲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吗?”晏姝念饶有兴致地瞧着丽姨娘。
丽姨娘讪笑道:“事出从权,老爷他是明事理之人,会体谅奴婢的。”
晏姝念又瞧了她一眼,而后安静地立于一旁。
等了一会儿,晏府的大门口才出现季芸知的身影。
也就两个月未见,季芸知消瘦得很是明显,最为夸张的是先前面色红润的脸颊此时已是凹陷了下去,眼底的青色连脂粉都未能完全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