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语毕,晏姝宁终是站直了身子。
她才刚挺直腰,先前一直冷着脸的领队却已是轻笑出声,“爷还以为你想说……既是大恩大德,你去为爷奉香还得等着你自个儿去时再顺便啊?”
晏姝宁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可不,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小女子近来实在抽不出空,只能等着哪日家中的长辈去奉香,才能跟着同往。”
“那可还有得等,到时你若是忘记了可怎么办?”领队的调侃道。
倒不是真就对晏姝宁起了兴趣,如同领队这样出身的儿郎,漂亮的、温柔的、有才华的、娴静的、俏皮的、机灵的……什么类型的姑娘不曾见过?眼界早就自小被锻炼的不知多高了,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大概率不会从他们这样的儿郎身上发生。
不过是先前瞧着她面对那粗狂的男人不曾退缩,面对那样混乱的局面也是临危不乱,难免会让他高看一眼。
而且听着她说话更是感觉这姑娘有点儿意思,有分寸的同时听着倒是有些稀奇,和他往日里接触到的那些姑娘不太一样。
“那爷可小瞧我了,既是大恩大德,小女子必然要牢牢放在心上,怎会轻易忘记?”晏姝宁懂得适可而止,这个时候是打住的最好时机。
闻言,领队道:“如此甚好!”
话题止住,他再次转身。
等着人从赌场门前消失,赌场里边除了掌柜的,便只有晏家几个人了。
晏姝宁领着弟弟们出了赌场,感受着外头灿烂的阳光,晏钧旭拍了拍胸脯,道:“今日可真是吓死我了,亏那小老头儿说得出口,要千两银子,便是将我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银子啊!那小东西我瞧着和药铺里用来装药丸的瓷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居然是出自宫中的,哈哈哈哈哈……那小老头偷来一定是没有料到那东西的来历,这下可惨了。”
正在晏钧旭幸灾乐祸之际,突然一个巴掌照着他的头拍了下来。
捂着头看过去,正好瞧着他家姐姐生气的眸子。
“你胆子大了啊!自己不着调也就得了,还敢带着弟弟们往赌场跑,你是嫌在京城的日子过的太快活了是吗?不若待会儿回去我便和爹娘好好说说,我瞧着你还是适合留在老家乡下种地。”晏姝宁怎么会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