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男声哂笑一声,“在场的人可都是瞧着你将我的小玉瓶打碎了,我告诉你,那玉瓶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价值千金,你今日既是将我的玉瓶打碎了,不赔银钱说不过去吧?”
“呸!什么价值连城的小玉瓶,我瞧着和药铺里装药丸的小瓷瓶无异,你少在这儿唬人!”
“嘿,你个黄毛小子可莫给我胡咧咧,老子的东西老子心里还没数吗?”
“你自然是有数的,但是你这讹人讹得太过了些。咋地,我瞧着像是能被讹出大把真金白银的人?”先前年轻些的男声此时冷静了些,讥笑着问道。
而那道粗狂的声音却是紧接着叫嚣道:“少给我说些有的没的,今日你若是拿不出银两来,我倒要瞧瞧谁能从我手中将人带走。”
赌场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场所,自是有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或者赌徒,这种情况下还真不好和他们硬碰硬。就他们这胡搅蛮缠的功力,怕是就连报官也是有得拉扯。
“好啊,正好我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了,留在这儿你可得给我管饭才是。”顿了顿后,那人继续道:“哦,得连我两个弟弟的饭也管着。”
“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些,就算你没钱,你先前不是还吹嘘说你有个有钱有势的亲戚吗?让你亲戚拿钱来!”男子的声音一落,接着便是一声闷响,而后呼痛声响起。
“你个……丧天良的玩意儿,讹人不成难不成还想要杀人?我倒要瞧瞧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少年的声音像是忍着痛意,如此叫嚷得也更大声了些。
“王法?老子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王法与我何干?反倒是你小子,怎的?没有理了,便想要让你那有权有势的亲戚用权势来压我?”
外头,三位晏姑娘皆是站在门外没有动,听着那声音粗狂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将话题往权势上引,不仅仅是晏姝念的脸色凝重了些,便是晏姝宁和晏姝悦皆是不约而同地朝着晏姝念望过去。
“阿姊,我怎感觉他们有想要将你扯上的嫌疑?”晏姝悦有些担忧地问道。
先前那道少年的声音是堂兄晏钧旭无疑,在京城能和他们称得上亲戚也就她家了。
虽说她爹晏清安在朝为官,但是远谈不上有钱有势,唯有她家嫁入侯府的阿姊担得起这个评价。
堂兄一直围绕着事情在说,但是那人却不依不饶地将话题拐着弯儿的往权势上引,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想要将她家阿姊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