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比她更好,因为我定然不愿意嫁于一个昏迷之人。但这不更能说明她另有所图吗?或是权势、或是财富,总之不会是因为霖儿。”闻婉堇对晏姝念的鄙夷更为浓烈了些。
一个女子该是要有多硬的心,才能完全将亲事当做向上钻研的筹码?
这样也就能够理解为何侯府先后两位侯夫人都被她哄得团团转了,如她这样目标明确的人,自然知道府上有哪些是该要讨好的人。
“若你只能盯着他人的短处,却看不到他人的长处,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老侯夫人动了动身子,若是念儿在,一准是上前帮她调整好姿势,然而闻婉堇的眼中瞧不见这些,她只能自个儿找了个舒适些位置坐好,“你今日所言在侯府莫要再提及,总有一天侯府的后院会完全掌握在念儿的手中,到时候我定然是不在了,你将人得罪至此,你说到那时你还能不能有娘家可以依靠?”
老侯夫人发觉闻婉堇的脑子已经被那些谬论所填满,便是她极力想要扭转她的想法也是徒劳,如此老侯夫人哪还愿意做无用功?
引导不管用,那便直接威胁好了,“从此时起,若是我再听着你诋毁念儿半句,远安侯府的大门以后皆不再对你敞开。你在夫家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我这个老太婆过世也用不着你回来吊孝了。”
“母亲!”闻婉堇瞪大眼睛,不明白老侯夫人怎好端端地说起狠话来了,“您这是想要作甚?是想让整个京城看我的笑话呢?”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就像念儿再是如何,那也是我们远安侯府的事一般,怎也轮不到你来管。”老侯夫人浑浊的眼睛里却满是坚定,“好了,你想在侯府小住,便先回自个儿的院子去吧,我乏了。”
话音刚落,老侯夫人已经慢慢躺了下去。
闻婉堇气闷不已,却也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出了福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