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在老侯夫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肯定地点头道:“大夫和太医都是如此说的。”
“怎会这样?不应该的,府上可有仔细调查过,到底是为何会摔得这般严重?”卫老夫人擦了擦眼泪,除了昂开始光顾着心疼去了,这会儿理智回笼后,她立马点出了当务之急。
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地面每日都有人仔细洒扫,身边更是有丫鬟、嬷嬷仔细伺候着,怎会在自个儿家中摔得这般严重?
不是卫老夫人疑心重,而是这事本就透着不寻常,必须追根究底,若是最后的结果确实是意外,她也就认了。
“当时我和二妹妹以及世子未在府中,之后是在下人们的口中得知,昨日是江姨娘的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母亲不放心,所以用过午膳后,亲自去西苑探望。结果从西苑出来没几步远,便在阶梯处厚厚的冰层给弄得走不稳路,摔了下去。母亲身边跟着的嬷嬷闪了腰,这会儿还起不来床;丫鬟则是扭伤了脚脖子,眼下还不能站立。”晏姝念如实相告。
见卫老夫人在思考中,她将自己先前的疑惑点了出来,“奇怪的是,我们是在回府的半路上才开始下起大雪来的。按理来说,母亲午膳过后去西苑,坐了没一会儿就出门,那时雪还未下,路面又有下人们仔细洒扫,如何会结了那么厚一层冰,乃至让母亲她们主仆三人都在那处站立不稳呢?”
“之后你们未曾派人去那处看看?”卫老夫人冷着脸,问道。
晏姝念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回府的时候外头便已经下起了大雪,等到母亲这儿结束时,外头的雪早就积了厚厚一层,便是再去查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了。”
“看不出名堂也得去看啊,怎就做事这般不用心?去看不一定能看出什么名堂,但是不去看就一定一无所获!”卫老夫人知道晏姝念说的事实,雪覆盖后,再想找到些蛛丝马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事关她的女儿,她没法做到完全理智地去分析问题。
“娘,你莫要责怪念儿,这孩子尽心着呢!”侯夫人伸手握住卫老夫人的手,哪怕身子再虚弱,也不想看到晏姝念受委屈。
一直没有出声的卫大夫人沉吟了片刻,终于出声问道:“妹妹受伤这般严重,怕是无法掌家了,那家中的一应事务都是交至了谁的手中?”
见大家都朝着她看了过去,她补充道:“若是找不出证据,我想在后院中的阴谋算计,无外乎是争宠和争权。妹妹贵为侯夫人,和妹夫向来感情好,而且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听闻过侯府后院有妻妾之争,所以因是无光争宠。”
剩下的她不用多说,其他人听后已是领悟过来。
“是我,母亲将掌家之权交由我的手中了。”晏姝念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而笑容坦荡地站了出来,“大舅母如何说?”
卫大夫人倒是没有不好意思,“我也就一个推测而已,事实自然是要自己查探过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