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一个和齐景星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枕边人,在事情发生之前都不曾发现过异样,便是晏姝念事发后,有了猜测,想来应是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闻晋崇便一定能推得干干净净,并且还要让晏姝念为了她的揣测而对他们道歉。
晏姝念不急不忙地看了闻晋崇一眼,再将视线缓缓转向齐景星,张嘴问道:“弟妹真的确定要让我拿证据?你现在自己说,或许还能美化一二,倘若由我拿出证据,便是不留一点儿余地了。”
原本就有些慌乱的齐景星,听晏姝念如此说了之后,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到最后的处理都过了一遍后,齐景星自认为没有会留下把柄的地方。而且之前提及这事时,晏姝念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若是她的手上真有证据,上次应是就该拿出来了。
但是看着晏姝念那笃定的语气和眼神,齐景星又怎能安心呢?
老侯夫人光是看着几人之间的互动,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总归对这事得责任在谁身上已经心知肚明。
无力感遍布全身,这人老了就盼望着家中能消停点,没想到连这都成了奢望。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老侯夫人按了按眉心,对着齐景星颇为失望地说道:“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提及,更不可将这事再往你长嫂身上推。我看你如今的身子似乎还没有完全养好,这段时间便安心养着身子吧,府上的事务就不要插手了。”
又是这样将事情的真相掩了下去,大约在老侯夫人的心目中,只要不曾将事情完全挑明,便能粉饰太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吧!
不过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老侯夫人是站在晏姝念这边的。对齐景星虽没有说出重话,但是失望的语气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晏姝念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她本就是一身清白,又何需老侯夫人这样暗搓搓的偏袒呢?
这样一次两次地被人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她可真是受够了。她要的不是老侯夫人的态度,而是将事情的真相摆在众人面前,将泼到她身上的脏水全都还回去。
哪有每次遇到点什么事就要将这拿出来说,而她还需要一次又一次地解释的道理?
“是,景星听祖母的!”齐景星乖巧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