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哪怕侯府再有权势,又如何能大过皇家去?更何况温芮芊救下的是太后,是当今圣上的亲娘,如今谁还敢说一句温家的不是?
闻思颖还有些忿忿不平,“这下温芮芊怕是要翻身了,以后少不得还要在各种场合上遇上,真是晦气!”
“二妹妹!”晏姝念不赞同地拉住她,“这种话以后切莫再说,温姑娘和咱们家的事早已经过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可不能再去给人摆脸色。”
晏姝念和闻思颖接触得比较多,对这个妹妹有着一定的了解。闻思颖这人护短、记仇、嘴快,又容易冲动。晏姝念怕她不先交代一声,等到下次见到温芮芊的时候,指不定闻思颖被人一挑拨,还真上前去找人干仗了。
温家和侯府之间的纠葛其实算不得什么,不过就是世家大族看重脸面,侯府觉得温家打了自家的脸罢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人要识时务,既然现在温家有了侯府得罪不起的靠山,这点子小纠葛便是时候放下了。
“我哪敢给她摆脸色啊,她如今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万一得罪了她,她去找太后娘娘告状可如何是好?”闻思颖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姝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细细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但是这事也怪不得人温姑娘。每个人心中对于亲事都有自己的要求和看法,她觉得接受不了嫁给一个不知何时会醒,甚至不知道会不会醒的人。而温家愿意为了她不惜得罪侯府、名声毁坏将亲事退了,这是便已经翻了过去,温家因此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咱们侯府若是还耿耿于怀,倒像是将和温家的亲事看得太重,所以才一直惦记着温家退亲一事一般。怎么?我这个长嫂让你不满意了?”
“哪有!”闻思颖顺着晏姝念的手,头往她的肩膀靠了过去,“我就是生气于温家的言而无信。”
“他们不是言而无信,而是及时止损。”晏姝念轻声道。
“那你呢?”闻思颖坐直身子,看向晏姝念,“你为何明知道我长兄昏迷不醒,还愿意嫁进侯府。”
晏姝念坦诚相告:“因为侯府的亲事在我能选择的范围里是最好的啊,而且若不是你长兄昏迷着,这门亲事我是一辈子都够不上的。”
“你就不怕我长兄真醒不过来了,你由守活寡真变成守寡吗?”闻思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