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齐景星激动地朝着晏姝念咆哮,“我的孩儿都已经没有了,你还要我拿出什么证据?”

到最后,她的咆哮变成了悲戚的呜咽,谁听了都会有些于心不忍。

一个刚刚失去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此时人现在悲痛中,任由谁都不忍责罚。

“好了!”老侯夫人清净了多年,被这么一通吵闹下来,头更加痛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念儿有错在先,但是实属无心之失;景星虽说情有可原,但是诬陷是事实。既然两人都有错,霖儿刚醒,离不开念儿的照顾;景星刚刚没了孩子,小月子也该安心坐好。此时就此揭过,以后莫要再提。

以后我不希望在侯府再出现此类事情,好好一个家,被折腾得乌烟瘴气,还有什么家该有的样子?”

晏姝念低下头去,不发表意见。

老侯夫人挺会端水的,也就话说得重了点,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惩罚。

但是说到底,还是更加偏向于齐景星那边。

她先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木炭中产生的毒素真正会造成影响的只有呼吸,又如何会致使胎儿发育不健全呢?

而且齐景星统共才用了两三日的木炭,便是屋子里日夜不停地烧着,也产生不了能影响到胎儿健康的毒素。

更何况就这么点儿的时间,哪个神医这么快就能诊断出胎儿出问题了?

一般情况下,大夫最多也只是怀疑,哪可能由此确认?

但是若大夫只是说出怀疑,齐景星作为母亲应该也不会如此果断地选择将孩子流掉了。

只有可能是大夫确实说出了肯定的话,而要是大夫都能肯定胎儿出了问题,只能说明胎儿出问题的时间要远远早于木炭事件之前。

晏姝念若有所思,看来绿柳又有活要干了。

不过老侯夫人偏向齐景星也是说得过去,一来她刚刚失去孩子;二来总要顾及点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