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报什么官?”季芸知猛地站了起来,不满地对着何氏叫嚷道:“我看嫂嫂是见不得晏家好,巴不得将念儿的婚事给搅了吧?莫说现在报官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婚事,就说婚事前夕报官,你让侯府如何看待我们晏家?”
“有道理!”何氏认同地点了点头,还不待季芸知松口气,她接着道:“但是那么多嫁妆总没有丢了就丢了的道理,既然小姑子不愿意报官,那派人先将晏家翻一遍吧。”
“你敢!”不等季芸知开口,晏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这里是晏家,还没有你一个外人来当家做主的道理。你一个上门的客人,开口就是要翻主人家的屋子,可真是好教养呢!”
“我的教养还不需要亲家夫人来评判,不过说到这个宅子,我记得好像还是我们季家出钱买下的。”
“那又如何,现在这宅子姓晏,主人便只有我们晏家人。”
“哦?是吗?”何氏不慌不忙,反而笑道:“我记得当初买这宅子买得急,办好地契我家小叔子又有要事需要赶回江南,所以这地契还一直在我们季家呢!”
手握地契便是房屋主人的象征,所以地契一般都是小心存放着,以免被人拿到,房屋都要易主了。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一直在防着我呢!”季芸知惊得嘴巴都合不拢,震惊过后只剩下愤怒,“就买了这么一个破宅子,还给我玩留一手是吧?”
“既是小姑子看不上这破宅子,待到念儿的婚事结束,那你们便搬出去另找住处吧!免得我们出钱出力地养着白眼狼,还要被人在背后骂我们人傻钱多。”
“娘,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了?你儿媳妇当着你的面这样欺辱我,你都不管的吗?”季芸知懒得和何氏掰扯,气冲冲地让季老夫人给她一个说法。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念儿的嫁妆是怎么回事?”季老夫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声音里面不再带有一丝温度,刚刚养好的精神又像是被人抽去了一半。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要我说多少遍?”季芸知捏紧拳头,疯狂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