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年的考生名单出来了也是,张榜,让他们自己核对去。”
“反正一年也考不上多少个考生。”
主任大手一挥,果断的说道。
“主任,我觉得咱们可以建议上面,直接印一批专门的录取通知邮票,或者录取通知邮戳,这样一收到我们就可以直接记录出来录取信息,这样多方便啊!”
有营业员建议说道。
主任笑了笑:“行了,你以为就你聪明,上面早就开始设计了,今年的高考录取通知书,会用统一的挂号信,并标明高考录取通知的字样。”
“到时候咱们张榜是很方便的。”
“主任,我觉得你这个张榜的想法也很棒,完全可以报告给总行!”
“对啊老张,我怎么没想到呢。”
主任这时候一拍大腿,激动地往办公室走去。
这种创意完全可以报上去啊。
就这样,因为《信》的缘故,原本在1985年才会出现的高考专用录取通知规定,如今提前了六年出现了。
而事实上,这部电影造成的风波还不止如此。
北影厂,厂长办公室。
六十三岁的汪杨正不满的拍着桌子。
“亏了,亏大发了。”
“中影这是卖了多少个拷贝了?”
“我听说各省市的文化局又开始购买拷贝了?这得赚了多少钱啊?”
随着《信》纳入电影下乡的片源之一,各省市的文化局开始纷纷购买胶片,方便下乡的电影宣传队播放。
而这些胶片毫无疑问,只能从中影购买。
因为此时的电影发行模式,还是中影统购统销的发行模式。
各大制片厂把电影拍出来,以70万元一部的价格卖给中影。
而中影则是负责母带拷贝,拷贝出来的母盘,以9000一个的价格卖给下级放映单位。
卖的不管多少,跟电影制片厂都没有什么关系。
制片厂拍一部的获益,就是70万,这七十万还包括了制片厂的成本。
这样算下来,很多时候电影制片厂都是白忙活一场,利润大头都给中影占去了。
汪杨对于这种模式,早就布满了。
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天,到最后全给中影打了工了。
“具体的还不知道,听说现在都卖了快三百个了,还有不少地方正在加购!”
“主要是新闻报道《信》的电影太多了,原本没兴趣购买的很多影院也开始购买了。”
凌子风坐在汪杨的对面,拿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笑着说道。
“好家伙,这眼瞅着就三百万了啊,咱们辛辛苦苦拍的,最后到手还没人家十分之一多。”
“这模式不行,改革,必须改革!”
“现在上面不是说要求各单位思考改革方向嘛,我看咱们这个电影厂发行方式就必须得改革。”
“我现在就去电影局,给他们提意见去。”
“正好借着《信》这个机会,必须得跟他们好好谈谈,要不然咱们也太亏了。”
汪杨是老资格的电影人,建国前的老革命了,资历摆在那,别人怕中影,他可不怕。
出了门骑上自行车,汪杨便气势汹汹的往电影局杀奔而去。
(三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