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焚的正是东方既白差人送来的药香。
焚香日久,燕景瑜不再半夜惊觉睡不香了,面上血色渐显,气血渐盈。
只是她怕冷的毛病没变,早早地就用上手炉等御寒之物。
床榻上放了厚厚一层被子垫着并一层毛绒绒的白色兽皮毯。
燕景瑜躺在一抹素白物上,更显清冷绝色,棉里裘皮的厚被盖在她身上似乎都不大能捂暖她的身子,冷得只能蜷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猫儿。
翌日,燕景瑜难得愿意起个大早,洗漱穿衣,又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头发,莫名想起某人把自己当男子看待的事来,蹙眉一瞬又淡定舒展,本有意装扮一番也瞬间歇了心思,略整理好形容便出了寝殿。
她坐在桌边用早膳的时候,赵恒逸硬生生从她冷冰冰的面皮上看出了几分怨气。
这是没睡好被人吵着了?好像没人吵她啊。
莫不是三殿下半夜来偷香窃玉了,也不对啊,昨夜分明没什么动静啊……
燕景瑜略吃了些东西下肚,便没再吃了,吩咐道:“备马车,吾要去三殿下府上。”
赵恒逸还在乱想,一时没听清楚,慌乱问道:“什么?”
燕景瑜冷冷瞥了一下他,冷嗤道:“怎么?青天白日的想温香软玉,还念念不忘到这般入神?”
赵恒逸和肃和闻言面上一热,没敢说话。
旁边的侍卫道:“主子我去!”
备好马车后,侍卫前来复命,“主子,备好了!”
燕景瑜点头,拿了佩剑别在腰间走出了门。
坐上马车,从上京的五街十巷驶过,车轱辘滚动了许久,偶闻得赵恒逸一声提醒:“主子,到了。”
燕景瑜嗯了一声,素手掀开车帘下来。
正巧对面马车的车帘也被侍女掀开,下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正是段柔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