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晏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十分危险。

他的手从明暖的腰部抽了出来，直接压在了明暖的肩膀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明暖迎上他的目光。

“不是让我利用你吗？”

明暖的手落在他敞开的衬衣上。

“我现在就想利用你。”

“不对。”

明暖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因为窗户没有拉上窗帘。

所以她非常清楚地看见。

她的指尖落在他哪里，他哪里就泛起一阵红色。

这是以前她从没有注意过的细节。

墨时晏确实很在意她，甚至可能……很喜欢她。

不是她认为的，那种只是有点兴趣，玩玩的喜欢。

明暖一直抗拒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仅仅是因为上辈子的经历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创伤。

更是因为墨时晏之前做的事情，都没有狠狠戳中她想要的那个点。

直到他刚才说，她害怕锁链这个事情。

她胸口涌起陌生又熟悉的酸胀感。

那一下彻底跳动她故意无视又封闭起来的那根神经。

明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心理障碍，至少在恋爱这一块是有的。

她宁可清清楚楚的交易。

白纸黑字的协议。

也不想让自己再喜欢上某个人，只要不喜欢，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失望。

可墨时晏太执拗。

她有预感。

如果她不点头。

墨时晏恐怕会一直一直的和她纠缠下去。

可要她点头。

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墨时晏似乎是不满她这时候出神，突然低下头，在她唇角上轻轻咬了一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明暖。”墨时晏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委屈还有点忐忑，“你刚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明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墨时晏。”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甚至可能我今天接受了，明天因为什么事情，我又阴影发作，突然跳起来给你一巴掌。”

“你能接受吗？”

墨时晏确实是喝醉了。

这么长的两段话，他思考的时间比平常更久。

明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有力，且越来越快。

就在她以为墨时晏要放弃的时候。

墨时晏突然用很疑惑的声音说：“你平常，给我的巴掌还少吗？”

“还不是你想打就打了。”

似乎是不明白明暖为什么要问这句没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