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这个电话打了很久才打通。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墨奶奶略显疲惫的声音：“小暖，奶奶已经都知道了。”

明暖：“我……”

“你不用说了。”墨奶奶直接打断了她，“我知道的小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那两个孩子，我们没有教好。”

墨奶奶的声音微微发抖，“其实我们家三个孩子，我们谁都没有教好。”

“我们都亏欠了他们。”

“小晏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这些事情了。”

“明明是我和你爷爷没有把问题解决，还拖延着躲避这个问题，让小晏也为难了。”

“要不是你，恐怕我永远对他们狠不下心来。”

墨奶奶轻叹了一口气，“你也不是轻易会生气的孩子。”

“小暖，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让你这么生气的。”

明暖听到她说墨时晏已经将事情告诉墨奶奶了，顿时心里有些酸胀感。

一五一十的将那两个孩子的话全部告诉了墨奶奶之后。

墨奶奶沉默了很久才说：“这些话，他们当着我的面从来都没有说过。”

她并不知道。

孩童时期的怨恨，不甘，迁怒，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

而是随着时间被他们捂在心底，腐烂生脓。

“听说你把他们安排在了我们家的商业街里。”

明暖点头，给了司机一个眼神让他接着往墨家开。

一边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跟着他们了。”

“墨先生也会安排人一直盯着他们。”

“我知道，小暖，辛苦你了。”墨奶奶觉得身心俱疲。

明暖挂断了电话。

轻叹了一口气。

墨奶奶对这两个孩子应该是非常疼爱的，不被疼爱的孩子，是没有和大人呛声的底气的。

就是因为被疼爱了。

所以才会在不满的时候，大声的倾诉，暴怒的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可就算是这样。

却依然比不过对他们不坏好心的墨海。

那么多的恶语相向，恐怕都比不过这一点更伤人，她作为一个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这么生气了。

更何况墨奶奶这个一手将他们带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