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屿抱着一只穿的圆滚滚的正太小狐狸,与举着火把的部下一起,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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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野。”石纹栖也发觉了前来的人是自己阵营的,面上露出的笑容都多了几分真心,“你真是野惯了,不知天高地厚,也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翟野没扭头去看来的是谁,来的有多少人。他端的仍是八风不动,怀中依旧游刃有余。
石纹栖一时间极看不惯他这副样子,穷途末路了还装腔作势地端了一身风骨,像是能凭着一个人杀穿他们所有人,动动指头就能翻了这一局。
“别装了,装给谁看。”石纹栖冲着翟野身后抬了抬下巴,“你养的小猫早就溜了。”
江浕不知什么时候跑开了。地上的血迹断断续续地拖拉成一条线,不知延伸去了哪个方向。
“认家门,跑不远。”翟野离了一段距离与石纹栖对峙着。以翟野现在的视线看过去,刚摸到背上枪的蔺道回被一个少了半只耳朵的精壮老虎用枪带勒住了脖子,空不出手来瞄他。扭打荡起了地面上的雪,漫在空中像是只起了一半的雾。
翟野的笑意毫无缘故地又加深了,眼底倒是从始至终都凉薄,一张脸上两副面孔。石纹栖的面容也如他一般,半笑半不笑的,倒是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相似。
“你走的太高了,又没跌过几次。”石纹栖眼底浅浅的惋惜不知是真的还是虚情假意,“天才不是天神,别总觉得自己能把什么都算尽了。”
“在夸我吗?”翟野歪了歪脑袋,俨然一副受了表扬有些得意又内敛的模样,“谢谢。”
石纹栖那点惋惜也不剩了,看翟野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但是论地位还轮不到你到我头上说话。”翟野笑出一口白牙,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怜悯,“没见识的淡水鱼,不知道海里的规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