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耳朵轻轻地往后偏了点。
要是碰上了,以白辞易这种身体状况,他肯定会死在卓屿手里。
照理来说时榆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他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卡死了,他过不去,细品也品不出什么滋味。
大概是白辞易没死在他手上他真的觉得很可惜吧。
“走了就走了吧,死了最好。”时榆坐回沙发上,坐下的时候用了点力,把沙发另一头的谢冥羽弹了两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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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床上睡吗?”谢冥羽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卧室,“我在外面守着,你进去睡,有事儿我喊你。”
他们毕竟不是来度假的。这地儿再怎么说也是谢仰建起来的,总得小心着点儿。
“不用,我睡也睡不深,你进去吧。”时榆抓了个抱枕塞到身后,把腰垫高了些,好让伤口不那么轻易撕开,“困的眼皮跟坠了沙袋一样,赶紧进去。”
“行那我去了,谢谢哥。”谢冥羽也不客气,把怀里的毯子甩时榆头上,然后在时榆的巴掌落到自己身上前窜进了卧室。
时榆扇了把空气,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缓慢把手挪回来。他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出意料地听见了从手机里传来的关机提示音。
也没收到什么告别的消息。不过这才正常,他们不是那种分别需要说再见的关系。
跑的还真快。时榆冷哼一声,把手机甩到了一边,仰着脸望着天花板发呆。
梦。
他今天做的梦也不是什么好梦,无非又是多了几种新死法。但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梦的中间有一段,他醒来以后不记得了。
不是那种忘得干干净净的梦,而是感觉有点印象,有点轮廓,可是细想起来又是朦胧一片,什么都抓不住。
到底是什么呢。时榆闭上眼睛。外界的昏暗的灯给了他一点点光亮,他从头捋起自己的梦境,尝试着把梦梳理出来。
先是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