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心里郁闷。机会难得碰着俩帅哥,结果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他不想杵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动,便想了个法子把睡着的那位弄醒——卷尾巴。
他看出来了,躺椅上睡觉的那位应当也是猫科动物血脉,不出意外应该是豹子之类的。那就好办了,对于大多数猫科来说,最敏感最受刺激的地方之一便是尾巴。躺椅上那位正睡的安安稳稳,长尾巴落了一截到椅子外边挂着。黑猫就站在他后方,尾巴往前一勾就能勾上。
发出的动静也不大,妙哉妙哉。
说干就干,黑猫不动声色地凑近江浕,长尾缠绕,一银白一墨黑,像两条缠绵的蛇。
江浕会做那种梦的原因便出于此了。梦里的缠绵悱恻情欲绵绵,仅靠一条尾巴便勾起来了。
那黑猫见江浕睡着睡着,忽地偏了头,耳朵也往下压,心知自己的方法起了效果。正打算再添点劲儿彻底把人弄醒,却发现水里那位不知何时转了身看着他。他眸色沉沉,明明唇角带着笑,黑猫却忍不住一个激灵,缠着的尾巴嗖一下缩回来了。
力度没控制好,躺椅上的那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谁让你卷他尾巴了?”听水里的人淡声发问,黑猫手攥紧了浴袍带。还没出声回答,躺椅上那位先睁开眼睛,臭着脸,冷冰冰地醒来了。
黑猫留意了一下他的动作,见他手拽着浴袍往中间遮挡,便明白躺椅上的人方才做了什么好梦,不免心里有些好笑。
怪就怪你同伴吧,没眼力见地打断了你的好事。
醒的那人和水里那人单方面交流起来,黑猫以为躲过了一截,没想到绕着绕着又绕回了他身上。
面对着江浕和翟野,黑猫并不怯,出声道:“没人让,我自己卷的。”
“谁让你们来的?”翟野冲江浕抬了抬下巴,“他没叫,我也没叫。这房间有人拼房?”
“不知道。”黑猫目光转向身旁的同伴。同伴在腰间摸索了一下,从浴袍带上解下一个小木牌,“我们听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