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记录下来的视频是谁发给药厂的?目的是什么?左帆知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监视器?
应该不是卓屿的。时榆想,不然就靠追着眼睛,卓屿早就能把左帆抓回去了。
左帆自己发的?
他有病啊他逃亡发这个?时榆无奈地盯着天花板,心道果然当头儿的都是癫佬。
头晕目眩的感觉又席卷上来了,时榆攥紧拳头,拇指紧紧掐着食指上的扳指,指尖被抵的生疼。
……差不多赶紧结束吧。
可千万别他妈躲了几只黄雀在后面。
时榆偏了点头,目光淡漠地扫过白辞易的脸。
第二天清早天还是黑沉沉的,雨一点没小,雷倒是停了。白辞易睡醒的时候身边没人。他翻身坐起,转眼看见了坐在地上铺着棋盘摆弄棋子的时榆。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要是下的是围棋不是五子棋就更好了。
“五子棋装什么谋士啊你。”白辞易打了个哈欠,俯身去观战了一下,“还怪挺旗鼓相当难舍难分的。”
“要你管了。”时榆弹了一枚棋子到他头上,“谋士就算捏着飞行棋也是谋士。”
“好好好,谋士大人。”白辞易捂着脑门去洗漱,“您继续布阵吧,小的先退下了。”
他洗漱完出来以后时榆已经把棋收好,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和白母吃着早餐一边在说笑了。时榆腿边的拐杖上放着已经包好防水袋的雨衣。白母脸上是满满的不舍与担忧,但时榆放在温和面皮底下的坚定也显而易见。白母终是没法,叹了口气要去给时榆再拿一件雨衣。路过白辞易身边时白母怒瞪儿子一眼,然后巴掌一甩、脑袋一偏,扒拉开白辞易噔噔噔地走了,留白辞易在原地一头问号。
“是我赶你走的吗?”白辞易坐到时榆边上,哭笑不得,“怎么冲我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