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野本不欲理他。花散霁就是脑子有病。他又臭美又自恋,除了对他那个玻璃罩子像个人样,对其他人的时候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明明人不高,看人的时候一副想用鼻孔当眼睛的样子,仰着个脸,看着都像得了几十年的脊椎病。
正想忽视掉脊椎病患者继续逗小豹子呢,小豹子忽然就开口了。
“枪都拿不稳,谁看着都没用啊。”小豹子低笑一声,话的语调也变得慢悠悠的。
谁没当过少爷啊?
就你最会装是不是?
花散霁桃花眼一弯,厚酒杯底到桌上“笃”的一声:“跟在翟野身边你就把自己当块料了?”
“哇。”江浕对他眨眨眼睛,“哪来的山鸡,在这里装凤凰?”
花散霁愣了愣,随即拧起了眉毛,怒气“蹭”一下从心口窜上喉咙眼儿:“现在给我道歉,我留你一口气看着我怎么杀了你。”
“我怕死了。”江浕面无表情,“呜呜。”
花散霁眼神冷下去,袖中滑出一柄长刺。漆黑的刺身,上面爬着暗红色的玫瑰细纹。翟野不明显地把小豹子的尾巴在指尖绕了绕,小豹子没理他,手在裤缝边松松握着拳,一副随时干架的模样。
翟野无声地叹了口气。
花散霁不玩枪,因为他觉得枪磨手,磨出的茧子又硬又厚又不好看。但近他的身很难。他的速度很快,一对玫瑰长刺见血封喉,用的很致命。
小豹子真要打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打过。
但应该也不会打起来。翟野的目光落到花散霁身后:
“玻璃罩子来了。”
一只手放在了花散霁肩头,花散霁回头一看,动作立马停下了。
“喂,狄尔。”翟野说,“管好你的玫瑰花。”
狄尔对上翟野的目光,一张脸上表情淡淡。他在花散霁肩头拍了拍,花散霁扁扁嘴,长刺收回袖子里。他转身跟着狄尔走,没走两步,又跟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拜拜,丑八怪。”
他冲江浕露出笑容,转身走了。
江浕尾巴甩的更厉害了。
“你要跟尾巴打架吗?”翟野拉着江浕尾巴。江浕从他手里挣出来,他就伸手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