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请问。”
“你怎么敢与周檀绍和离?你为何要离开永安侯府?”
李淳熙语气淡淡,眼神有光,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这问题,实在太过熟悉了。
顾清语静静回话:“回殿下,奴婢和周大人的缘分已尽,唯有和离,才能彼此成全。”
“你这话说的不太老实。”
李淳熙洞若观火,知她不敢说真话,便道:“听闻,在寻常人家,女子被休弃之事屡见不鲜,唯独夫妻和离者,寥寥可数。本宫听说,周檀绍是个极有傲气之人,他肯为你这么做,可见其情深义重,确是世间少有。反观于你,倒是心硬如铁,一旦决绝,便再不回头。”
她语带调侃,似乎对事情的真相比哦那个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随口一说,解解闷儿罢了。
顾清语不再回话,任她取笑。
谁知,李淳熙说笑几句之后,瞬间脸色一变,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随之呼吸急促。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兀,等宫女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个个惊慌不已,纷纷跪地询问:“殿下,您怎么了?”
李淳熙很显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只觉自己的小腹猛地一紧,仿佛被绳索紧紧束缚,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紧接着,她的双腿之间似乎涌动着一股温热的暖流,伴随着这股暖流,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缓缓弥漫开来,让她无法忍受。
等到太医匆匆赶来时,李淳熙已被剧痛折磨得不成人样,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自她的额头滑落,浸湿鬓发,蜿蜒而下。她的身躯因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扭曲,蜷缩成一团,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顾清语不是李淳熙的近身侍女,只能焦急地站在宫门外等候。
等李淳安匆匆赶来之际,正好在门口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然而,此刻他的心全系于妹妹身上,无暇他顾。
李淳安问过太医才知,妹妹腹中的胎儿,恐难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