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语闻言,心头不禁为之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碎裂,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的话语中,包裹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您的言下之意,是让我一直留在侯府?”
顾清语原本打算只在侯府呆上一两年,最后想办法脱身。
沈砚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她微凉的手背:“如果你觉得侯府是一只笼子,待你羽翼丰满,飞出去了之后,你会发现还有别的笼子。我们走到京城,熬到今天,便是心中存了指望。”
顾清语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对永安侯府也没有深仇大恨。”
沈砚淡然道:“从前我也没有,然而,命运弄人,直到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我才知道我此生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顾清语听不懂。
沈砚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您想要什么?”
顾清语下意识地问出了口,沈砚的眸光在那一刻微微闪烁,随即收敛情绪道:“那些过往的悲欢离合,终究不值一提。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共赏美景,悠然安宁。”
他的话语,字字句句,都透着真诚。
顾清语闻言,眼眸轻垂,缓缓点头。
两人静静坐着,彼此间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一名随从神色慌张,几步并作一步地奔至沈砚身后,躬身禀报:“主子,宫中急讯传来,皇后娘娘似是不慎触动了胎气,情况颇为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