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天水村,大多数人对于余柳都是比较佩服的。
余柳十五岁嫁给了同村的陈大黑,只过了一年,她就守寡了。当下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世俗观念,无疑是给她的人生上了一把悲惨的枷锁。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一对年迈的公婆,一下子就成为了她的负担。
如果在余良前世的主流观念里,用某个年龄段来形容是一个女人的花期的话,那么在余柳这里,她在花苞正要开放时,伴生的不是喝彩与鼓励,而是老茧与泪水。
最终她也没有迎来花开时的芬芳,她尽了最大的努力,诞下生命还是凋零了,老人也仙逝了。如果一切都不变的话,她的一辈子都将是那栋破败的土房子。
“二叔,学文哥,小柳姐。”余良一直谦卑的在等待他们三人,进屋关门后,他很热情,引导三人坐下,并亲自为他们倒上茶水。
“小良,你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啊!”可能是做着小买卖的缘故,陈学文一见余良,就不吝的赞赏。
“你们不怪我就行了!”余良应付了一句,也坐了下来。
“哎!怎么会怪你呢?”陈学文佯怒,“感谢你好来不及呢,我这几天在村里听见的,讨论的,全都是你。而且村里人都下定决心,一定会支持你到底,拼了命都要支持你。”
不管真的假的吧,就算有一部分人是真的,余良也是很感动的:“谢谢你们理解!”
没有再在寒暄这件事一直进行下去,余良直戳主题:“二叔,学文哥,小柳姐,为什么叫你们来,大伯和余田都跟你们说了吧?”
陈学文眼力见很快,也正色的回应余良的问题:“就说叫我们来找你,说帮你做什么事!具体的还不知道。”
二叔呢,依旧一副憨厚模样:“余良,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肯定按你说的做。”
余柳则还是没有说话,进门后也只是向余良点了点头。
余良直接看向三人,严肃的说道:“是有事,但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性命,你们自己考虑清楚,我不强求。”
三人的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没有一下子就做出回应,认真的在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