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叫人把水生打死,她只会先行把自己吓死!难道儿子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心疾,受不得一星半点的惊吓吗?
他半夜指使水生过来,他害的是水生还是自己这个亲娘?
这样想着,乔氏的心脏又开始绞痛。疼痛之余,她还感到自己的骨头缝在一丝一丝地往外冒着凉气。
今晚的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好像没人要害她,可是人人都在害她!
这个家隐藏着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平子瑜抱着一个枕头走进来。
三个黑衣暗卫已消失无踪,房里只有呆愣的乔氏和跪在地上磕头的水生。
平子瑜立刻摆出惊恐的表情,然后飞快跑出去,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水生行刺我娘!快把他抓起来!”
一个个房间亮起了烛火,一个个仆役起身查看。沈卉来了,夫君平远洲来了,几个贴身丫鬟来了,奶娘李氏来了。一大帮子人全都来了。
屋子里吵吵闹闹,乱乱哄哄,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乔氏脑袋一晃,猝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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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牵着儿子谢沐阳的手,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入谢府前堂。
谢斐章、谢茂典和大柳氏分别坐在东、南、西三个方向,阴鸷的眼眸齐齐盯着她。
谢茂典首先开口:“阳儿的残缺为何没被发现?”
三个庶孙闹起来的时候,他没敢凑上前细看,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谢沐阳是怎么躲过那么多人的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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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蹲下身,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阳儿,你不是说你想尿尿吗?就在这里尿。”
谢沐阳拧着小眉毛,满脸为难。
曹氏拿起公公常用的紫砂壶,把里面的茶水随意泼在客厅里,吩咐道:“阳儿,往你祖父的茶壶里尿。童子尿大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