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未遂。”王艳芳说。
未遂......
陈博嘴角一扯:“什么时候,今天上午的事?”
“是啊,突然说洗澡,然后就在浴室里不出来了,你二大娘觉得不对,撞开门才见陈爽躺在浴缸里,就割腕了,听说是满浴缸的血……”
王艳芳叹了口气,穿好鞋问:“你跟我去吗?”
“晚上吧,我去看看她。”
陈博答应过陈政,要照看好陈爽,只是现在的陈爽,像当初的陈政一样,心理生病了。
一个人丢陈博面前,哪怕剩半口气他都能救回来,唯独心理问题,神仙来了都治不好。
陈博觉得,自己现在去了也没用,不如等晚上,空出时间来认真和她聊聊,兄妹二人已经去了一个,剩下的这个,总得要好好活吧?
“嘭!”
房门关闭,陈博回过神来,见陈建国坐在阳台上,手拿着一块木头,皱着眉微微沉思。
他走过去:“爸,刻什么?”
陈建国缓缓摇头:“不知道,就有一种要做个木雕送给陈爽的感觉,但是想不到要刻什么。”
他很多年没有这种冲动了,不带任何功利性的想要雕刻的冲动,对一位木雕师来说非常珍贵。
可是雕什么呢?陈建国浸淫木雕手艺快五十年了,头一次面对一块木头会感觉力不从心。
我是不是虚了?建国同志很是困惑。
“爱呢?”陈博下意识说道,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什么爱?”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那块石碑影响了陈博。
陈爽的问题,无非是觉得,是她害死了陈政。
只有让她体会到陈政的爱,她才能真正放下这段恩怨。
爱之深远,可见怜悯;爱之短浅,可见憎恨……
陈博默念起碑文内容,感觉储物戒中的石碑颤了一瞬。
他摇摇头,离开家,向学院方向飞去。
下午。
校长班。
陈博阔步走上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