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就事论事,什么买宅子不买宅子的。不过侯爷,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若论名份乔大人跟竹心已经成了两回亲了。若论其他王远好歹给竹心买个宅子。你不过就是个义兄罢了,有什么东西是你能拿得出手的?”
宋鹤鸣破防了,“不就是个破宅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也能送……”
常三娘掐着腰好似玉面罗刹。
“想送竹心宅子的人多了去了,能从汴京排到高昌,得看她稀不稀罕。”
高昌,西州回鹘的都城。
屋外的王远转身离开,挑了挑眉对吴道人说,“宅子送得不错。”
吴道人嬉皮笑脸,“都是大人教得好。”
宋鹤鸣的屋子突然安静了,裴珩把手从脸上拿开。
“咱们都冷静点。”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先打起了鼓。
常三娘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推给宋鹤鸣,“说了这么多话,喝点茶。”
宋鹤鸣嘟囔一句“渴死我了”,直接拿茶杯一饮而尽。
裴珩立刻凑了过来,指了指外面,用嘴型说“有人?”
常三娘点头,“人已经走了。”
裴珩拍了拍自己的前胸,演戏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早晚要被这群人吓死。
这时常三娘却和宋鹤鸣讨论起来。
“今天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他俩一路跟着我们,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常三娘说完心里也懊恼着,再小心些就好了。
“你发现不出他们很正常,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况且王远是提前判断出你们的方向,之前跟得不紧。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
宋鹤鸣双手环胸得意一笑,“这冰天雪地路上行人本来就少,我就诈一诈他们。”
常三娘,“……”
面对高手,王远和吴道人确实更胜一筹。他们俩甚至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寻常的马匹,脚步声跟常人相同,自然不会引人察觉。毕竟大道上也不可能不让其他人走。而且王远和吴道人距离他们很远。是通过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印判断他们的方向。
原本是无懈可击的,没想到碰见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只因和经验相比,宋鹤鸣更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