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透露了那个客人给的佣金很高,要治安巡逻队看住那批东西,确保万无一失。
听到这里安佑武,眼睛在放着光,无比舒畅,他已经意识到了安二狗跟他讲述的东西,大概会是什么。
他也猜到了这批来自澜州市的客人,交给治安巡逻队保管的东西,他们的身份背景是谁?
于是,安佑武要求安二狗带路,他要亲自查看这些东西。
后者听罢,钝了一下,有些难为情。
队长王邦帅可是强调过,谁都不能涉足那个房子,违抗他的下场,将会很严重。
可是眼下这情况,好像又无可奈何,他现在和安佑武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于是沉默等同于允许,默认了安佑武的要求。
令安二狗不明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已经火烧眉毛,他不想着怎么去对付赵象龙和王大福,不想着事情败露了怎么逃,却在想着去揭王邦帅的老底。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他看不明白呀。
于是又磨蹭了半天,气氛由最开始的惊悚,再到最后这一刻的和谐。
似乎找回清明节共处在墓园里拿着锄头,和谐地挖着村长老‘糊涂桶’的坟墓,把春儿倒进去的气氛。
从安佑武脸上的态度,不难理解,他已经不再计较安二狗今天早上干出的那些蠢事。
安二狗的行为,是在自作聪明地出谜语,让百伶百俐的王大福去猜。
此刻那两个警察一定一定是嗅到了东西,猜到了他和安二狗在出租屋行凶杀人的事。
但是还不急,至少还没有找到关键的证据,以至于传唤和立案。
安佑武的心踏实了,变得不慌不忙起来,继续开口说道:
“你现在就回到中湖村,告诉你家婆娘,关于你今天凌晨回家的具体时间,要朝前挪两个小时,并且告诉她,如果碰见赵象龙和王大福,或者其他警察传唤的话,她应该要怎么回答?”
他又开始布局了,滔滔不绝;
“你告诉你婆娘,你在千湖镇不小心参与了一起绑架杀人案,罪魁祸首是治安巡逻队所有人,有人动了你们的利益,大家都脱不了干系,你媳妇是个明白人,她自然知道要怎么替你圆话?”
冷冷地盯着安二狗,运筹帷幄地说道;
“还有你脚上的这一双鞋子,回到家第一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烧掉,从家里或者邻居借一双旧的换上,我猜王大福看到你这双鞋子的时候,已经猜到掉落的那一只鞋子肯定是你的。”
安佑武不假思索,讲了一堆,讲了半天,这个二愣子才缓缓地醒过神,呆呆地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
看着这一双崭新的鞋子,即便是走了一天,它依然还焕发着光泽。
这一听一看一想,顿时觉得安佑武的话好有道理,心里又有了阴影,急得现场就甩了鞋子。
‘妈呀,这是一双烫脚的鞋,这是一双会给他带来霉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