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大军压境

熊午良催促着石二抓紧去完成独轮车的制作:“去吧,尽快照着图样做出来并大规模生产,马上就需要它们派上用场了!”

以如今封地里木材加工厂的生产效率,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打造出大量的独轮车。

“是,主君,定不负所托!”石二带着一张图纸又匆匆离去。

“诸军听令——开拔前线!”熊午良也没说什么鼓舞士气的昂扬语句,只是简简单单地下了命令。

士气已经不需要再鼓舞了。

此战的战果对于封地的重要性,已经被各级军官再三强调过了。

三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

不但是想要在战场上立功、为封地夺取战利品……也在于急于为曲阳君一脉正名!

曾经的曲阳君,是大楚最炙手可热的王族重臣,曲阳县是这位重臣的封君之地——谁敢对曲阳人有半分不敬?

如今……所有人都说,曲阳君一脉在丹阳之战后已经没落了。

数年里,曲阳人已经得不到往日的侧目和礼遇了。

此战,要用敌军的人头,来为曲阳君的爵位重新镀上荣耀的金边!

一千军士齐刷刷地用右手的兵器拍击左手那包着铁皮的大盾,校场上一阵震撼人心的金铁交击声。

一千军士齐声声呼喊,声音如同滚雷一般掠过:“大楚万胜!”

……

屈平率领的攻越大军已经抵达楚越边境,正在火热地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准备。

熊午良这个被楚怀王亲自封赏的右领军,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带着本部军马奔向边境大营。

毕竟熊午良心里清楚,那屈平看自己正不顺眼呢。

可不能给他什么口实。

曲阳距离楚越边境极近——熊午良带着钟华、芍虎二将,以及自己麾下的精锐部曲,只赶了半天路,就来到了屈平将军领兵的军营前。

远远望去,十五万人的军营壮阔排开,几乎望不见尽头。

木头扎起的临时营墙上,黄底红边黑字的楚国旗帜林立,随着风猎猎飘舞。营墙上巡逻的楚国军卒手持长矛,矛尖几乎立成了一片森林。

整个大营一片肃穆,几乎没什么杂声——显然,屈平将军的治军风格十分严厉。

“停下,来者何人?!”军营大门口,其中一名守卫的将军举剑拦住熊午良的车驾。

这将军一边拦着,一边悚然心惊。

奶奶滴。

这来的是甚么人?

你看这身后的一千亲兵,一水儿的制式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也太土豪了!

郢都的禁军怕也不过如此!

钟华打马上前,冲着守门的将军轻咳一声,伸手指向自己身后军士们扛着的旗帜。

那旗帜上鲜明简略的四个大字——曲阳君良。

左侧五百人举着【曲阳军】旗帜,右侧五百人举着【芍湖军】旗帜。

“右领军芈良大人,特来军中受命——尔等还不速速退下!”钟华沉声道。

门口小将立刻单膝跪下参拜:“末将参见曲阳君大人!”

“不必多礼。传令——【曲阳军】、【芍湖军】在大营外待命,钟华、芍虎随我进去吧。”熊午良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守门将军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屈平将军有令,营中严禁骑马乘车……”

熊午良一怔,倒也没什么意见——这算是军营的常例,也不是人家屈平针对自己。

况且熊午良毕竟都坐了小半天的马车了,腰都坐疼了。

要不也想下车走几步路活动活动身体。

“停车吧,我下来走走。”熊午良对着马车外说道。

搭了一下钟华的胳膊,熊午良下了马车,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

门口处的守门将军看着熊午良一行人的背影,咂舌不已。

不是说丹阳大战之后,曲阳君一脉已经伤了元气吗?

扭头看看整肃的曲阳君麾下部曲方阵……

看这盔明甲亮的样子,哪有什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奶奶滴,就连屈平将军的亲卫都没这番气象!

……

熊午良一众人等在引门官的带领下,直奔屈平将军的主帅帐篷走去。

熊午良从未见过军营内部,不禁左右来回观望,一副土包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