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卓北北今日刚刚破瓜,不便辛劳…管事你先别急,不是什么不长眼的客人,是圣女身边的秦公子,他…”
……
温月就这么推着管事,窸窸窣窣地往院外走去。
秦琅也听不清她俩在叨咕什么,目送两个女子远去之后,继续兀自前行,转过一方小池塘,敲响了一扇房间门。
当当当——
“何人?”
“轩然,是我。”
“哦哦,是秦琅少侠呀~”
吱呀——
大丫鬟轩然乐呵呵开了门,开门见山先问了一句:
“秦琅,你找小姐是正经事还是不正经的事?”
“……”
这叫什么话,秦琅一笑,戳了戳调皮小侍女软软的脸蛋儿:
“当然是正经事。”
“那轩儿知道了,你们自己聊,轩儿回避。”
轩然说完就吐了吐舌头跑开,秦琅不禁有些疑惑,因为她作为南灵越最贴身的丫鬟,关系可是相当亲密的,包括之前在景州各县查账,她也是如影随形,这会儿怎么还要回避了?
“她啊,找借口罢了。”
“?”
似是看出秦琅的疑惑,暗香浮动的房间里,坐在桌边的南灵越一边招呼秦琅进屋,一边开口解释道:
“哼,这丫头,一睡醒来就想跑出去玩,随她去吧。”
南灵越说着双手一抻,趴在了桌上防止的厚厚一摞账本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眨巴着团团似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地抬脸儿看向秦琅:
“秦琅——~”
“怎么?”
秦琅倒了杯茶自斟自饮:
“景州府的生意,果然不如人意吗?”
“嗯!”
南灵越挥了挥粉拳:
“仅仅上个月,凝香馆就亏损了九百五十三两!而我们访问过的其他小县城,利润加起来都才三百来两!哪怕算上景州府其他一些店铺的租子,包括天合宗自营的一几家酒楼和胭脂铺什么的,也就刚好抵过亏损,光是凝香馆下个月的人力薪水,都要从其它地方抽出来才行了。”
“这情况确实不乐观,难怪今晚的生意也不怎么好…”
秦琅若有所思,南灵越则是眼睛一亮:
“秦琅秦琅~”
“嗯?”
“你是不是…偷偷去馆里玩过了呀?”
什么叫偷偷…
秦琅一脸正气: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如果想去玩,肯定不至于偷偷摸摸,不过我并没有去。”
“那你怎么知道今晚生意不好?”
“刚才遇到温月,说现在凝香馆的人手绰绰有余。”
“这样啊…”
提到这茬,南灵越又叹了口气,再次伸着胳膊扑倒在桌面,发了一会儿愁之后,却忽然发觉秦琅盯着自己看的有些入迷。
“喂…”
南灵越心儿一热,扯了一下秦琅的袖子:
“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