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放心,我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缓和脸色之后,赵就叮嘱道“听到岸上让停船再停。”
应了声“好”,船夫便急忙往后面跑去,他得通知其他人。一起出来跑船,总得一起回去。
船走的不快,直到过了半刻钟,才听到岸上有人扯着嗓子高喊:“停船!河道衙门,船上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挂灯笼?”
船尾有船夫放下船锚,走出一点距离才停住。
马上就有兵卒提着灯笼靠近,抬头看着赵就,问道“船上装的是什么?”
赵就跳下船,站在兵卒身前,从容淡定道“船上是笔墨纸砚,桌椅台案,还有一些古书典籍之类的。”
兵卒提着灯笼蹲下,仔细看半天船吃水多深。随后嗤之以鼻,“呵呵呵,笔墨纸砚?桌椅台案?你当我是瞎的是吗?”
提起灯笼照了照赵就的脸,以分辨是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仔细想了想,对方的脸自己好像确实是第一次见,那大概率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了。
自己虽然刚调到河道衙门,但汴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他也能认得出七七八八。眼前人虽然有点汴州口音,衣物也是好材料,但脸生,应该不是给人办事的人。
他放下心来,手放在腰间刀柄上,呵斥道“再问你一次,船上是什么?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上去查也是一样的!”
“笔墨纸砚,桌椅台案。”赵就还是一模一样的话。
不到黄河心不死!兵卒伸手想推开赵就,自己上去查。
这时一枚腰牌放在他面前,“看清楚上面的字,再决定要不要上去。”
借着灯笼火光,腰牌上“侯府”两字清晰可见。兵卒虽有点忌惮,但见船上没挂灯笼,还是问道“这不合规矩,要不还是让我上去瞧两眼......”
啪。
迎接他的是一巴掌。赵就表情嚣张道“给脸不要脸,侯爷的船也敢拦?”
他捂着脸,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快步走来的队长一把拉住。随后朝赵就行礼道“您过去吧,船上就是笔墨纸砚,桌椅台案!”
“夜黑船高的,我俩没看清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没见过我们俩。”
看了眼两人,赵就丢下一句“我今晚没见过你们”后,运转真气,脚下一点跳回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