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入夜摸黑走的,赵就没有说自己的计划,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说,把六指牵扯进来对自己也不好。
接下来半个月,赵就不再如往常般昭狱酒楼三点来回。而是时不时去一趟青楼勾栏,花床瓦舍也没落下,说好的请客吃饭没请。而是请昭狱的人去了趟青楼,惹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对赵就大夸特夸,这么大方的上司不多见啊!
陆文玉那边没什么动静,让赵就都以为自己的猜测出了错。反倒是三爷时不时劝几句“年轻人要懂得节制”,让赵就一脸尴尬,敷衍只是去听曲。三爷抽着旱烟,不屑的笑着,露出我全都懂的表情,只是见赵就去的也不频繁也就当作没看见了。
一切风平浪静,赵就明白时候已到,大幕拉起,锣鼓敲响,戏子上场,一出大戏戏即将开始。
几天过去,休沐,赵就早早睡下,养精蓄锐。
辰时刚过一刻钟,赵就缓缓起身,洗漱完毕之后匆匆往另一条胡同赶。赵就的目标就住在这条胡同的侯府。
胡同不长,几乎没酒楼之类的,全是一座接着一座侯府。赵就找了个茶摊,悠闲喝茶,静静等着目标出门。
直到巳时过半,靠胡同尾的侯府才缓缓开门,一个身穿官服的小胖子慢慢走出来,也不坐马车,抹着眼睛往前走。
赵就放下茶杯,丢下十文,站起来朝着小胖子走去。两人一个往胡同外走,一个往胡同里走,面对面走着,贴近时,赵就没让路,小胖子则是没来得及侧身,两人直接撞在一起。
“没长眼啊?小爷你都敢撞?”赵就先声夺人,凶狠道。
被撞得退后几步的小胖子听到这话,火气连同起床气一起发作,上前刚准备动手,只见对面的赵就一脸惊喜。
“将军,怀远将军。这不是怀远将军嘛!”
眼前的小胖子虽然是侯爷独子,但是实官只是个禁军校尉。而赵就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他加了个怀远将军的散官。经过后世五千年历史的教育,赵就当然懂得叫大不叫小,叫多不叫少,叫高不叫低的道理。实官不高就叫散官嘛,叫小侯爷那不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