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珍猜到了应该是路上问起来的事,便对何思为说,“你先回姜场长的话,我去交费。”
交代一句,王桂珍就先走了。
这边,姜立丰说,“你在连部住着,晚上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何思为噢了一声,说,“昨晚风大,我睡医务室小背屋,除医务室门,还隔着一个北屋的门,所以连部院里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姜立丰犯愁,“邹根发这事不好处理,现在又落下残疾,他怕是要闹了。”
何思为不在意,“姜场长,什么事也不能因为他闹就怕他,他想闹也得有理才成,谁知道他怎么伤的?万一是自己伤的呢?借此一闹,他那样的人,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
姜立丰皱眉,“思为,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对邹同志有意见,但是现在他人出事,咱们最好不要再落井下石,况且你和邹莲妹关系又好,她家人出事,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吧?”
道德绑架她?
何思为绷起脸,“姜场长,我只是说实话,而且我的同情心也是给好人的,恶人不需要同情心。”
语罢,何思为转身便走。
一个前世连自己孩子死活都不在乎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她?
姜立丰站在原地停了几秒,才跟上去。
他目光落在前面的娇瘦身影上,眸光慢慢变的深邃,不过很快就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医院里,王桂珍刚交完费,拿着票据正仔细看,抬眼看到何思为和姜立丰一前一后进来,她收起票据,迎上两人。
看出何思为脸色不好,王桂珍没提两人谈话的事,只问起邹根发住在哪?
何思为带着两人到病房时,里面一片凌乱和吵闹声。
邹根发被两个男医生死死的按在床上,他还在拼命的挣扎着,一边大喊着有人要杀了他。
王桂珍惊到了,还不等问怎么回事,就被后面赶来的护士推开,护士走到床边,给邹根发注射了肌肉针,邹根发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又沉沉睡去。
还是姜立丰走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