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是唯一一个没有症状的,给她们检查的是女医生,姓刘,在知道何思为的身份后,立马激动的和她握手。
“何知青是吧?你人还没有到,我们就都知道你了。”
何思为惊讶,和对方握手,客气的说,“刘医生,你说这话就是抬举我了。”
刘医生说,“何知青不必谦虚,一直确定不了病因,你过来后第一时间检查出来,这事在我们医院都传开了,你还不知道现在在我们医院,你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这个年代,和鬼啊神啊扯上,那就不好了。
刘医生四十多岁,长的偏瘦,上齿往外凸,这让她整个人生出几分刻薄来。
何思为不知道她这么说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但是还是很严肃的提醒她,“刘医生饶命,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不然传出去我是神,明天我可就要被拉出去写检讨了。”
刘医生不以为意的笑着说,“何知青不必担心,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整个医院里的人都在说,上面领导也知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用紧张。”
何思为说,“不是紧不紧张的事,是大家传的太邪乎了。”
不管真假,何思为都不想给人留下话柄。
刘医生笑笑,转了话题,说检查完了,让何知青跟着她一起走,院长那边交代过,病情是如何传播开,还有如何控制,加上接下来的治疗,也希望何思为参与其中。
何思为一直等着这个机会,顺势应下,跟着刘医生走了,刘医生要把每个人的情况都记录下来,何思为陪在一旁。
开始记录的多是精神病院的职工和医生,最后才轮到精神病患者。
张玉方的病房在倒数第二个,刘医生一路询问下来,只觉得嗓子都冒烟了。
所以越到后面,问的也越慢,何思为趁着刘医生询问病房里别的患者,这才找到机会和张玉方说话。
其实,自打何思为进来后,张玉方麻木的脸上就带着人,只是她瘦的厉害,似一阵风吹来,随时都会被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