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察觉到她被沈国平抱起来,挣扎着想下去,沈国平却没理会她,抱着她已经大步走到卡车旁,副驾驶跳下一男子,对着沈国平立正行礼,喊了一声连长。
“去营部医院。”沈国平下达命令,同时靠近副驾驶,他低头问,“你自己能上去吧?”
一切太快,何思为只想从沈国平怀里快点下来,本能的点头,然后在沈国平帮扶下,把着车门上去,中途因为右臂使不上力,身后被沈国平推了一把,才坐上去。
何思为坐的是副驾驶后排坐骑,沈国平扶着她上去后,他也跟了上来,先前跳下去的战士重新上车,车一路往前走。
在惊险中逃出来,一得到放松,何思为眼皮发重,怎么挣也挣不开,听到身边沈国平在问她话,像却从深渊处传出来的,离她很遥远,最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何思为这一觉睡的很沉,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地方后,还有些茫然,目光最后落在吊着的水上,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打量了一眼,房间里总共四张病床,只有她一个病人。
隔着门,能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却又听不清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人在说话。
她试着坐起来,却扯动了右臂上的伤口,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声音不大,却惊到了外面守着的人,门推开,沈国平穿着六五式军装走了进来,头戴剪羊绒帽。
他走到床边,“用我叫医生吗?”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昨晚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逃亡,纵然沈国平面容严肃,何思为看到他感到很亲近。
她说不用,又问,“给我打狂犬疫苗了吗?”
沈国平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打过了,你右臂被狼咬穿,好在处理及时,昨晚你没有发烧,应该不会再有大问题。”
学医多年,何思为对自己的伤口也了解大概,如果咬到大动脉,当时就挺不了多久,既然后来能挺到大部队过来,现在又能醒过来,就就明伤口没事。
何思为本意想为昨晚的事道谢,只是她还没有开口,沈国平已经又开口。
他说,“昨晚到医院后,就通知给你们营部,你们营部说派人过来,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