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过楚阳也没有深入思考下去，而是观察着流萤苏醒后的反应。

流萤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甚至可以说和他差不多。

突然在幻境中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自然会有点懵。

不过流萤倒是一点都不惊慌失措，定了定神之后便傲视了一眼周围。

看到身边这些熟悉的人，她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十分自然，可见她的心态有多强大。

楚阳对此自是稍微吃了一惊。

尽管他本来就对流萤没有太深的了解，但却没想到对方的意志居然会如此强大。

不得不说这确实和对方一直以来的形象有点不符。

他本以为流萤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现在看来他确实太小看对方了。

与之相比，红玉的表现倒是让楚阳稍微有点失望。

按理来说红玉乃是三女当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那个，而且和他一样是试炼者，应该早就遇到过类似的考验。

饶是如此，对方居然还陷得这么深。

这确实有点出乎楚阳的意料。

不过稍微思索了一番后楚阳便释然了。

如果说流萤是不谙世事的姑娘，那红玉又何尝不是？

对方本就只是画中之物，实际上大半辈子也没有离开过画中。

如今会受到善恶林那么深的影响也很正常。

而流苏就更不用说了。

这姑娘可不是什么涉世经验深不深的问题，而是性格本来就容易受到幻境的影响。

这种有点一根筋的修士最怕遇到的显然就是善恶林这种东西。

这么一想，好像流萤第一个苏醒也挺正常。

云璃见此则是轻笑道：

“她们俩倒是陷得很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可能心境已经崩溃了。”

“这么严重？”

楚阳一时有些吃惊。

虽然他很清楚流苏和红玉可能都是很容易被幻境影响的类型，但却没想到居然会到这种程度。

再这么说云璃和叶清寒已经事先提醒，但在明知是幻境的情况下流苏和红玉却依然受到了如此深的影响，实在是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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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摇头道：

“你遇到的那些东西已经算较为温和的了，估计和你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有关，但她们两个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不过经此一事她们的心境也会成长不少，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楚阳倒是挺赞同这番话的。

不管流苏她们两个遇到了多么影响心境的幻境，有云璃和叶清寒在都不会出什么大事。